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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麻州(3)

    正当商容误以为在下一瞬,她就会失身的情况下。
    压在她身上的孟绚突然一动也不敢动,只是目光呆滞夹带一丝的惊怖。
    原来是有着比月凉还凉的金属触感,就直抵在孟绚的后脑热汗血气之上。
    只见她的母亲萧淑萍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她所居住的洋房里,所以在她进门所压到的那双红色高跟鞋是她母亲的?
    萧淑萍就持枪,披散着大卷发,穿着舒服又性感的低胸睡衣,单手插着腰自如洒脱的站在孟绚的身后,见商容像是快哭晕了,她语气不怒自威道:"起来...这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一点都不像我萧淑萍的女儿。"
    商容这才不管不顾衣着的狼狈,翻身离开差点被强奸的地处角落。
    萧淑萍看着孟绚大气不喘且很懂事的双手高举,她才笑着对着商容嘱咐道:"先上楼换件衣物,再下来看好戏。"
    商容双腿发软,跌跌撞撞的往楼梯上走,还满心担忧她母亲有没有办法对付孟绚。
    可孟绚沉默,眼神却阴狠的看着萧淑萍,他的胸口上下起伏,像是憎恨差点就功亏一篑的不知悔改。
    听着萧淑萍这嚣张的语气,孟绚斜眼的看了萧淑萍一眼,像是在确定是否真的有枪口抵在他的脑袋上,"母债女还,我有什么错?你明知道商振雄是我亲爹,却收买司法跟检验单位去伪造能证明我跟商振雄是亲子的鉴定书。"
    萧淑萍并不想正面回答孟绚的疑问,只是持枪对着孟绚,一边步伐优美妩媚的走到客厅的柜子边,她抽出抽屉时看见她刚还未能装上的弹匣,可萧淑萍只是冷静的微笑,就顺手关上抽屉,看着孟绚说道:"你是傻了还是坏了,在这种人人可拥枪的地界,你居然敢侵入民宅袭击女性。"
    萧淑萍得意的神态,一点都不怕惹恼了眼下人,"也是,估计你来这多年,也始终融不进这个光鲜亮丽的世界吧?也难怪我爸在世就总说,这些富二代叁代的要是喜欢吃喝嫖赌,那还能让人松一口气,就怕这些二代叁代胸中怀着理想跟抱负,想干一番的大事业。"
    萧淑萍说话句句带刺,甚至语带嘲讽,这些话语像是一根根鱼刺骨就卡在孟绚的喉咙里,让他无法反驳。
    "爸妈不在身边的日子不好过吧?没钱又非法滞留的日子不好玩吧?"萧淑萍见孟绚回不了嘴,只是愤恨的别过脸的样子,她又得意的笑笑,听见有人下楼的声响就知道商容刚换好衣服,才着急下楼。
    见商容的眼神终于有些了冷静下来,萧淑萍才不争气的看了商容一眼,随之笑着跟孟绚谈天的说:"我还以为我女儿已经够软弱了,没想到商振雄的私生子比我女儿更窝囊。看来,从你们父子两身上我得知了一件事,就是软弱跟窝囊真的与性别无关,是与人才有关。"
    孟绚听见萧淑萍总算承认了他的猜想,一股火气使着他满腹怒火中烧。
    真的是眼前的女人毁了他剩下的希望。
    可萧淑萍看孟绚这愤怒的样子,她无所谓的耸耸肩,还施给了孟绚一抹得意的微笑,像是脸皮上的精致面容上比画皮妖精还更具有欺骗性。
    可就算孟绚气的咬牙切齿,那又如何。
    在这,有谁的拳头比上了膛的枪还要硬?
    更别说,如果萧淑萍在此地一枪的打死他,可能根本不用负责刑责。
    他最后也只会落得客死异乡的下场罢了。
    孟绚终于冷静了下来,他挣扎的吞咽了干涸的喉咙,才大口喘气的开口,眼神看着萧淑萍时,呈现下渐缓的目光,终于开口,"放了我,我保证再也不会打扰你女儿。"
    萧淑萍像是没听见孟绚的求饶,她径直的拉开黑枪的保险,在月光下她语气冷漠,像尊无神无觉的阴狠鬼神,"跪下。"
    萧淑萍突然目如盘旋在上空的鹰眼,直盯着下方一清二楚的猎物,她喝声威严的命令道:"跪下跟我女儿赔罪,我就留你一条命。"
    她才说完,叩的一声。
    刚才狂妄的男人,直接双腿无骨的跪下,朝着躲在楼梯口的商容磕头谢罪,"是我该死,不该生恶心。还请商小姐原谅我。"
    商容抓着楼梯的扶手,指甲在扶手上刻出了一条痕迹,她惊魂未定的对着萧淑萍催促,"妈,我不想看到他,你让他快些走。"
    萧淑萍看着自己不省心的女儿,才笑着把枪口给移开,"行,我宝贝女儿都发话了,你走吧,免得我下一刻就后悔,直接送你到阴曹地府了。"
    孟绚看了商容一眼,便跌跌撞撞的撞到立灯,显得有些手足无措的往门口离开,离开之前他转头看了商容一眼,这才头也不回的离去。
    萧淑萍这才在黑影之下,打开放枪匣的抽屉,才利落的把枪装上枪匣。
    商容这才意识到,原来刚才她母亲全都是在演戏,她母亲手中的枪支里,装的根本是用尽子弹的弹匣。
    在商容还在疑惑之时,萧淑萍突然眼神狠冽的往落地窗狠狠开了叁枪,这才转头提醒商容,"赶紧报警啊,傻愣着做什么?让他走,只不过是想让他能好好享受着更加严酷的逃难生活,离开麻州之后,更加强食弱肉的丛林法则还在眼前等着他呢!他逃不了了。"
    商容看着一地的碎裂玻璃,跟在黑夜里奔驰的小小人影,她终于意识到她母亲并没有要轻易地放过孟绚。
    她这才点了头,捡起自己的包,拿了手机报警。
    -
    天亮之后,商容才被萧淑萍的人护送了回来。
    配合城市警察的调查后,商容的心神还有些不定,进了屋便去冲了杯安神的茶,她这才疑惑她母亲怎么会那么刚好的出现在此?
    可是比起她母亲为何出现在Brookline,她更是还陷入在昨晚被黑影拖入阴泽之地的恶梦。
    她疲倦的泡了澡,就趴在膝盖上回想起昨晚的耻辱感。
    她不理解,明明她是被厌恶,会令她做呕的人触摸,为何她会在心理作呕之下,产生不适当的生理反应。
    她自问,她不是只应该跟她爱的人才会有性刺激的快感吗?
    可那些抚摸跟刺激,让她觉得她是玷污了跟丈夫才能有的真心实意,像是背叛了她爱人对她的一心一意。
    而这些疑问,她又如何能跟她的丈夫说的出口?
    如果她被抚摸时,不仅仅只是心理厌恶,生理更是冷情无意了,那是不是她便能更理直气壮的说服自己是受害者。
    如今,尽管她没有被性侵害,精神上的侵害跟疑问,却快要让她崩溃了。
    若是昨晚,她真的被性侵了,身体却是有反应的,甚至是有性高潮的,那么她还能把自己当成受害者,可以说自己是被性侵的受害者吗?
    她反复拷问自己,直到气息有些急促,像是快要引发换气过度综合征。
    直到浴室外的门被敲响了,传出萧淑萍的声音,她才停止焦虑。
    "洗那么久做什么?要是我今天不在屋子里,你是不是得自杀了?"
    萧淑萍深深吸了一口气,语气有些不耐烦的狂敲门,"商容,你给我听清楚了,女人的贞洁与否,远远没有能掌控自己的人生重要。只要能掌控自我,那么那些屈辱就只会有一次,而不是无数次。"
    "妈跟你说一个故事..."萧淑萍靠在门板上,无可奈何的低头诉说。
    "小时候,我有个玩的很好的同学,在高中时被欺负了,寻死了几次后都没成功,最后落得被送去精神病院的下场。在那种地方,别人会看着你换衣服,会强迫给你喂饭喂药,就算能自如的解决大小便,他们也可能会贪图方便,给人穿上老人才会穿的纸片裤。更别说,还有许多藏污纳垢的事,不停地在发生。"
    "对于女人来说,没能有着自己能掌控的人生,才是对自我不停歇的性羞耻与性侵犯。被侵犯的恶梦只有那一个夜晚,可但凡人生被人给掌控了,就会肆无忌惮的被人无时无刻的监视着,甚至用着看着受害者的眼神注视着,就好似重新的从里到外的又被不同人强奸了一次。"
    萧淑萍记得,她这个同学曾告诉过她,那女生说那些眼神像是巨兽压着她喘不过气,每每与人对上目光,那女生就会总想着,他们会不会知道她被侵犯之事,知道了会不会认为她的身体很肮脏。可进到精神病院后,那女生的病情变得更是严重,从抑郁成了疯癫,被换衣服时会拼命地抵抗咬人,被绑在床上会大吼大叫,直到虚脱。
    那女生被绑在床上时,那哭喊着不要,到无法抵抗,脸上只剩下绝望的眼神,令萧淑萍终生难忘。就好像在那当下,那些捆绑跟强制,又重新让她又回到被侵犯的恶梦之中,那女生又心碎了一次,又被眼前的人强奸了一次,直到精神失常跟崩溃。
    对她而言...
    寻死,根本不是胜利,而是把自己的命运,坦而然之放到别人手掌中,被人永生的掌握着。
    寻死,只不过是把自己带到更糟糕的地界。
    因为死不死,根本不是自己能决定的。
    萧淑萍叹了一口气便不在多语,她本就鲜少在跟商容谈心,眼下更不知道要怎么安慰自己的女儿,她抱胸听着商容的声音闷闷的,就从浴间里传了出来。
    "妈,你放心,我只是需要情绪发泄一下,并不会做出过激的行为,你放心。"
    萧淑萍这才安心的点头,转身离开。
    其实商容可以理解她母亲所要表达的意思,她没有想不开,只是想不通罢了。
    商容把身体擦了干,走回卧室里,看着手机,便挣扎的要不要给方逮打电话。
    她发抖的把手机给按亮,就开始胡思乱想,她甚至假想要是方逮知道了骂了她了,那她该怎办?
    她自责趴在床沿啜泣。
    直到手机突然的响了起来,她这才焦急地把手机给丢上床。
    直到看清楚是方逮打来的,她迟疑观望了一阵子,擦了眼泪,才终于鼓起勇气的把不停歇的手机给接听了起来。
    "妈跟我说了孟绚去骚扰你的事了,你还好吗?很抱歉,在你需要我时,我没办法陪在你身边。"
    熟悉又充满温柔的声音,让她再也忍不住的泪崩。
    "对不起,对不起。"她趴在床沿边上哭的不能自控。
    方逮的语气突然严肃,"干吗说对不起?商容,我知道你现在很害怕,但你不需要自责,姓孟的闯入屋里,还试图要伤害你,是他的问题,与你无关。"
    商容一时沮丧又更是赌气的说,"那是他没有侵犯我成功,要是他真的侵犯我了,你就不会这样想了。"
    方逮的声音突然低沉,像是只见其形不见其深的汪洋大海,"所以,你不相信我?"
    他说完才感叹的转头看着已经睡熟的方省,拍拍他的小手小脸,这才又放低音量,自诉的坦然,"我年轻些时,确实是有一些更为男性主义的固性思维,例如我会在意我的爱人是不是也曾把最无保留的一面,分享给别的男人过。"
    "但是我曾经设想过,就算是我的爱人在与我相遇之前,曾有过失败的婚姻或是刻骨铭心的爱,那么她受的伤还是比我更多的啊!既然如此,我该做的就不应该是继续的伤害她,让留在我的身边的她永远都忘不掉那些伤痕。我会希望,我的爱人,就只记得我对她的好跟与我们在一起的快乐。"
    "所以,有什么难过的就告诉我好吗?我们一起面对。"他以肩膀夹住手机,就俯身哄哄被他吵醒的方省,一把手就抓住了往空中挥舞的小手,他亲了握住的小手一下。
    商容终于鼓起勇气,却小声的说:"我明明不喜欢,可是...身体像是不是自己能控制的那样。"
    可商容的话,让他顿了一下,这才松开了握着的小手,坐直起身来,像是严肃的在沉思。
    方逮还没开口,她却藏不住话的,闭着眼一口气都说了,"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被骚扰的,身体却发生了不应该发生的生理反应。"
    她说完,方逮久久都没有再说话,正当商容猜疑她丈夫应该是生气了,他才浅浅而语:"当皮肤受到触摸时,会启动皮肤毛囊近处的一种较为特殊的蛋白质受体。由抚摸引起的性器官充血和产生性刺激快慰,都与这个蛋白质受体息息相关。因而因触摸会产生生理反应是正常人都会有的,身体的受器根本无法去判断触摸的刺激者是何人。也因此,你不需要自责,也没有对不起我。"
    商容被他的话给绕的不知天南地北,因此她又直问:"我不懂,所以...你的意思是...就算是被不爱的人触摸,会意外的产生性刺激跟生理反应都是正常的?"
    他浅浅的苦笑,细想他在研读医学博士时,曾看过不少跟受害者有关的精神心理上的研究论文,如今却是意外能派上用场了,"是,而且不仅仅是女性,男性也是如此。所以,有一些女性难以从被性侵犯的事实里得到自我的原谅,从伤害中抽离出来。有部份是因为她们无法原谅自己,为什么被侵害了还会产生不应该发生的生理反应,甚至在被侵害中发生性高潮反应。"
    不是学医的人或许很难理解,但是学医的但凡从最简单的性冲动的神经途径来探讨,就可以理解为什么受害者会自我挣扎,而困在性羞耻的自我怀疑中了。
    她们是因为不理解,所以才会产生性羞耻。
    例如:男性就算是被不是爱人的人抚摸高敏感的部位,抑或者异性恋被同性恋者抚摸,还是会产生勃起的反应,甚至有性生理反应都是正常的,而这些男性的性冲动就与女性意外被挑起的生理反应,无异是相同的。
    既是如此,就算被侵犯而产生性高潮,或者在当下有正常的生理反应,甚至是在被侵犯过程中产生了性冲动反应,可受害者就是被侵犯了,与自不自愿或是生性淫荡犯贱毫无关系,这些些生理反应并无法代表什么。
    方逮认为,只有他跟商容说清楚了,她也才能更坦然的面对,她在对性上会遭遇到的自我拷问跟自我质疑。
    同理,他认为女性只要理解了这些,也会避免更深层的二次伤害。
    外人赋予的伤害,远远比不上自我责备,她们也跟着那些外在的声音贬低自己,把生性放荡牢记于心,成为永远去不掉的守贞戒疤。
    女性难以挣扎出性羞耻,是与知识思想还有周围氛围有关的。
    很多挣扎与破茧是无法一蹴可几的,是需要经过思想的累积,如打磨玉石般是需要时间积累的。
    可既然在短时间里,难以改变周围氛围跟根生蒂固的保守文化,那为何不试着去了解自己的身体跟相关的性知识呢?
    唯有知识才是力量,也才能避免偏见,更能避免让自我深陷进沼泽,让本我落入驯服人心的迷雾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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