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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节

    季望觉得很有面子,高兴得合不拢嘴。
    随后房遗直便以酒烈上头为由,想要走走。于是三人就一起游园。贵族府邸的后花园自然都少不了有塘子。
    房遗直走到塘边之后,看到了几尾正在河里游动的锦鲤。
    房遗直笑叹鱼肥。
    “家里下人勤快,把这鱼喂的很好,我回头可要好好奖赏他们。”季望开心道。
    “塘子里的鱼最好养,其实也不用怎么管,吃泥也一样能活。”房遗直叹道,“倒不像猪狗之类,你圈着他,不给东西喂就会饿死。”
    “对对对,是这个道理,不喂也成。”季望爽朗地大笑,“既然如此,我就省点钱?免了他的赏?”
    “季兄真会说笑,你还能差那几贯钱?该赏还是要赏,别到时候让你家的家仆记恨上了遗直兄。”尉迟宝琪笑叹。
    “不会不会,他哪敢!”季望哈哈笑。
    房遗直没再说什么,继续在园子里游走。他发现这里的池塘与别处不同,更为长一些,将府里的后花园分成了南北两边,中间只有一座拱桥架着,拱桥的另一头还站着两个家仆。虽并不是像两个门童一般直直的矗立在那里守卫,俩人偶尔徘徊在别处,但是房遗直特意观察过了,这两人一直都没有离开,眼睛还时不时地往巩桥这边看。
    池塘对岸的景象看起来就没有这边的精致,岸边的地方拾掇得还算干净,再往里瞧,有林子的地方竟都是杂草丛生。树木也疯长,很是茂密,深处的一些地方十分阴森。
    尉迟宝琪还在恭维季望,转即得到房遗直的暗示之后,笑哈哈看似无所谓地勾住季望的肩膀,喊了一声,“对面是什么地方?瞧起来挺有趣,像是一个密林子,我们去走一走。”
    “那原来是一个练武场,后来不怎么用了,我瞧着那边光秃秃的不好看,便叫人在那里种树。确实也想弄得跟别家一样,整一些亭台楼阁,十分漂亮的那种。不过是到底是地方太大,家里的下人又不是很多,说实话,这真弄起来还有一些伤财,所以那边动工一半之后,就搁浅了,没有叫人再继续打理,只有靠近河边稍微修剪了一些,打眼瞧着在这边看着可以就行了。在往里头什么样,连我都不知道,好些年都没去过了。必然是四处长满了荒草,跟山里头没什么区别。还请二位却别去了,好让我觉得脸红丢人了。”季望很不好意思地对他们道歉道。
    “原来如此,既然没什么可看,我们二人就不凑趣了。”尉迟宝琪半开玩笑地对季望挑眉,“季兄应该了解我,我只对美的东西感兴趣。”
    季望会意地笑了笑,“懂,你确实如此,所以我才不敢让你去看,就怕你这位眼光高的看了之后回头会笑话我这个粗人。”
    “诶,季兄这么看我?我这么君子,哪是会笑话人短处的人。”尉迟宝琪厚脸皮地自夸道。
    “我说他最是爱笑话人的,对不对?”季望向房遗直求证道。
    房遗直立刻点头。
    尉迟宝琪瞪向房遗直,“唉,这还是不是好兄弟了,这就揭我短处!”
    房遗直淡笑不语。
    尉迟宝奇松松肩膀,转而对季望表示可以继续喝,他还没有尽兴。季望去问房遗直头是否还疼,房遗直点了点头。
    “我再这在这站一会儿就好,你们先去。”房遗直道。
    季望不好意思道:“这可不好,你是我府中的贵客,哪有不陪的道理。”
    “那我呢?我就不是了?”尉迟宝琪故作不高兴地问。
    季望挑了挑眉,“你当然不重要了。”
    “啊!你……哼,别指望我以后认你这个朋友。”尉迟宝琪说罢,甩袖就走。
    季望立刻赔笑拦住了他,表示自己刚刚在开玩笑而已。
    “道歉却不行,我要罚你三杯酒。”尉迟宝琪不爽道,“不,是三碗,三大碗。”
    “好好好,你说的算。”季望一听说罚酒,两眼都放光。
    “那快走吧,还等什么!”尉迟宝琪说罢,就往回走。
    季望看向房遗直,犹豫道:“可是房世子……”
    尉迟宝琪一把拉住了季望,让他跟着自己往回走,告诉他:“不用理他,它被风吹一会,头不疼了,自然就会回去了。况且遗直兄的酒量一向不好,跟你我没法比,他在我们反而喝得不尽兴,不用管他最好。”
    季望点点头,又看一眼房遗直的方向,就随着尉迟宝琪离开。
    房遗直温温笑意的脸颊转即就变得冷沉。他负手脸侧面着池塘,落歌则在房遗直的身边站着。
    “世子,需要探查对岸情况么”落歌问罢,见房遗直点头,就皱眉发愁道,“可是这横隔的荷花塘像是护城河一般,把花园的南北分开,看起来只有石拱桥一条路。桥那边还有人守着,若声东击西把人弄走,只怕一不小心就会打草惊蛇。”
    “不能走桥,刚才的一番询问已经令对方有所注意。若是桥上有了动静,他事后知道必然会有所意料。”房遗直斜眸,目光落在了池塘水面,“走水就可。”
    落歌愣了下,忽然意识到这反而更是一个好办法。他又不是不会水。回头探查完情况之后,再悄悄地游过来,只要有人在这边给他准备干爽的衣服就可,如此事情反而更容易。
    落歌连忙应承称是,因乍看起来只有一条石拱桥通向对岸,他就把眼睛局限于此,实在是太蠢了。
    房遗直低声嘱咐落歌,“你身上这套衣裳要留着,换别人的衣服去,季望刚刚已经见过你了,回头走的时候你若不在,或是衣裳不对,必然会引起他的怀疑。他这个人心思很细腻。”
    落歌应承,立刻去办。
    未免让那两名守桥的家仆注意,房遗直故意踱步到石拱桥附近,吸引两名守桥的家仆的目光。估计落歌游上对岸之后,房遗直才缓缓地踱步离开。
    一炷香后,事情结束,房遗直就同尉迟宝琪会合,和季望告辞。
    季望高兴地送别二人,乐哈哈地请他们改日常来府中聚。
    “一定一定。”尉迟宝琪客气地说道。
    分别之后,尉迟宝琪就迫不及待地询问房遗直情况怎么样。
    房遗直:“是他。”
    “这么肯定?莫非你们找到尸体了?”尉迟宝琪询问道。
    “没有,不过找到了这个。”房遗直把一个很小巧的布袋丢给了尉迟宝琪。
    尉迟宝琪打开布袋,从里面拿出了一片叶子,叶子上面还沾了一块黑渍。
    “我当是什么宝贝东西,就是一片叶子?”
    “嗯,就是一片叶子。”
    尉迟宝琪不解地拿着叶子,前前后后仔细看了看,到底还是不明白这叶子有什么特别之处,竟然能够让房遗直认定凶手一定就是季望。
    二人回到明镜司之后,房遗直听说晋阳公主还未到,心知她今天必然是不会来明镜司。
    这时候尉迟宝琪拿着叶子跟进来,想要询问缘故。房遗直让人拿了个瓷罐过来,让尉迟宝琪把叶子放回去,随即就转身走了。
    尉迟宝琪愣了下,转头赶紧追了上去。他好奇心被勾起来了就得被满足,不然一定要粘着着房遗直。
    第二日,晴空朗朗。
    李明达精神抖擞地迈着轻快的步伐,进了明镜司。
    昨日因病偷懒了一天,今天李明达就想早点来。所以天刚蒙蒙亮时,她就在立政殿动身。李明拿本以为自己会是第一个到明镜司的人,却一进门就听到就听到右边的房间有声音。李明达转头瞧了,目光跟随声音落在了房遗直那间屋子。李明达抽了下鼻子,便朝屋子里边走去,推门后,果然看见房遗直人坐在桌案后,正整理案卷。
    “怎么会这么早?”李明达惊讶问,走近几步,看到起身对自己见礼的房遗直面有倦色,李明达更加惊讶,忙问他昨夜是不是就没有离开明镜司。
    房遗直笑,“昨天早早就走了,我也刚到这里没有多一会儿。”
    李明达又瞧了一眼房遗直眼底的倦色,点头没有揭穿他。
    “对了,你们昨天探查将军府情况如何?”
    “一切顺利,该可以八成确定尸骨案凶手是他。”房遗直说罢,就把瓷罐内的叶子拿给李明达看。
    磁罐的盖子一打开,李明达就闻到了血腥味,她看着那片上面有一块黑污的叶子,询问:“血迹?”
    房遗直点头,便把落歌获得这片叶子的经过告知李明达。
    “这么说这片叶子就是在将军府那片荒凉的密林里找到?可落歌是怎么一眼认出来这东西是血迹?”李明达好奇问,毕竟落歌没有她这样灵敏的鼻子。
    “是巧事,许是天意。”房遗直拿起桌上的一张宣纸,用手指蘸了点水按在上面,再去轻擦了一下叶子表面的黑污。
    转即晾给李明达看,雪白的宣纸上就沾染了些许殷红。
    落歌受命解释他发现血迹的经过,“奴游水过去,穿得是粗白布的袍子,因身上湿,身子打过那些沾了血迹树叶草叶的时候,身上的布料就有一些微微的变红。奴起初还觉得奇怪,后来反应过来,这些草叶树叶上的黑渍很可能就是血迹。”
    “你很聪明。”李明达赞叹不已。
    “昨天我又让人去悄悄去打听了,将军府里还养了百余条恶犬,据说很能咬人。平时都会拴在将军府库房附近的地方。”
    李明达立刻眯起眼睛询问房遗直,“这些狗吃肉么?”
    “暂时还没有打听到,这个要问到养狗人才知,今天大概会有消息。”房遗直说道。
    李明达点了点头,“你费心了。”
    “荣幸之至。”房遗直回道。
    李明达抿起嘴角,看房遗直的目光里却是责备,“你得空还是去睡一觉,下眼底都黑了,别为了查案熬坏了身子。”
    刚刚病愈的李明达,不希望房遗直像她一样。
    房遗直微笑着应承,听闻公主对他关心的话,眼睛里瞬间浸满了温柔。
    “定会好生听贵主的吩咐,现在是,将来也是。”
    前面那半句话听起来都没什么毛病,但是偏偏加了‘现在’和‘将来’,听着好像忽然味道就有点不对了。
    李明达想反驳,却发现自己没有反驳的理由。她是公主,对方将来也会从命,听她的吩咐,实属很正常,并没有什么毛病。
    “那你赶紧休息。”李明达又嘱咐一句,就低着头匆匆出门,又听身后的房遗直应承的声音里含笑意,不知觉地她的嘴角向上拉起。
    李明达回到自己的房间不久后,就得到了狄仁杰和魏叔玉昨日的调查结果。在朱雀门以南一带的乌头山附近,是最为可疑的地方。其中有四五名失踪的人员,有家人和一些目击百姓的佐证,可证实就是在此处失踪。而且贴近乌头山的这一条官道,也是百姓之中流传吃人传说的地方。其中具体说法各有不同,但是主要的意思大概就是说乌头山那些死去的山匪们鬼魂回来了,还是在屋头山一带干劫钱掳人的勾当,以前活着的时候都是在小路上,而今正是因为成鬼了,什么都不怕,所以敢在官道上抓人。
    “当地的很多百姓宁愿绕远,也不肯走这块的官道。”
    “如果真的是有人在此处失踪的话,那必然需要运人的工具,该是马车牛车之类。按照这些尸骨死亡的时间和人数来看,在短短的一年之内,就有这么多的数量,应该是经常作案。如果有经常出在那条官道上,牛马车之类可容下活人的,该能引人注意,你们去调查清楚。”
    狄仁杰,萧锴和魏叔玉三人连忙应承。
    萧锴忍不住感慨:“公主英明,连这都思虑到了,我们三个人三个脑袋竟都没有考虑到这点,果真是愚笨了。”
    魏叔玉也叹,万万不及公主。
    尉迟宝琪一脸骄傲,“这是自然,公主何等圣明,岂是我等凡俗能比。”
    “行了,都别嘴贫了,快去办案。案子能否告破,就指望你们的调查。”
    三人应酬,这就告退继续去调查。
    尉迟宝琪随后领了有关调查将军府中狗的情况,也离开去办事。
    李明达看着还留在此不动的房遗直,“刚刚不是答应好好的,要回去休息么?”
    房遗直点头,跟李明达道:“还有一件秘密事要说,说完就立刻谨遵公主之命,回去休息。”
    “什么事?”
    “有关辩机和尚。”
    第138章 大唐晋阳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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