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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妃养成手册 第70节

    “宁大小姐,这怕是不大办得到。”左丘羽皱眉说。
    “办不到?你怎么连这种事都办不到?”宁竹衣竟然又去抄自己的绣鞋,恼火地朝他丢去:“你是李少卿派来伺候我的人吧?不听话了吗?”
    她故技重施,又砸绣鞋,这回,左丘羽闪身躲了过去。他弯腰捡起绣鞋,咬了咬牙,心底很是不快。
    的确,少卿吩咐过,凡事以宁大小姐开心为上。自己不能惹怒她。
    可眼下宁大小姐要他做的事,摆明了是撒气。
    麻烦!
    左丘羽低下头,弯腰开始捡起了纸屑。
    纸屑又多又小,他跪在地上一片片地挑。捡起来了,也拼不回去。好不容易,才借着一点纹样,将纸拼了五六片。
    偏偏在这时,宁竹衣轻轻拿袖子一振风,这拼好的纸屑又飞了起来,飘飘扬扬,再度散开了。
    左丘羽气得够呛!
    这宁竹衣,绝对是在撒气!撒她对少卿囚禁她的气!
    左丘羽恼火之下,跪在床边咬牙切齿。但生气的他全然没注意,一只手悄然无声地从床底下伸出来,无声无息地拽走了他的金羽卫腰牌。
    第86章 左家兄妹 左丘羽,你在做什么?
    景安宫。
    “少卿到底打算何时放我们出宫?”
    “请各位大人稍安勿躁。今夜京中有贼人出没, 少卿也是为了各位大人的安危考虑,才出此下策。等到捉到那胆大贼人,自然就会护送各位大人回家。”
    景安宫空置多年, 原本空旷寂静, 少有人来。但此时此刻, 偌大殿宇竟吵闹无比, 仿佛早市。
    只见宫殿之内,数个老臣或坐或立, 还有些华服王族,皱眉不止。不仅如此, 其间还有年轻妇人, 面露畏色, 瑟缩一旁,不敢多言。
    宫殿门口, 有一列重铠银甲之人, 手持长.枪,镇守门前,令人不得轻易离开。
    有胆大者询问为首的金羽卫, 便得到了上头的回答。无奈, 只好恼火地转身步回殿中。
    嘎吱一声,大殿的门合上了, 将里头和外头隔成了两个世界。
    这里人人都有差不多的际遇:今夜傍晚之时,忽有一对精锐金羽卫闯入家中,二话不说,便架着人上车。碍于金羽卫平日里的威怖,他们不得不从。一眨眼儿,就被关到了此处。
    其中有一对夫妇, 忧心忡忡地坐着,正是宁江涛与韩氏。
    与其他人不同,金羽卫似乎对他们格外关心,不仅递茶送水,还特地告诉他们“宁大小姐眼下一切安好,还请二位放心”。
    这话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反倒叫夫妇二人的忧虑更重了。
    “这金羽卫少卿是什么意思?”韩氏以袖掩口,小声与丈夫嘀咕。“他好歹也是豫王府出身的,竟这样对我们两个。亲家的情谊,也一点不顾了?”
    “夫人,这豫王府出来的人,心可未必向着豫王府。”
    听宁江涛这么一说,韩氏立刻想通了关节,小小地“哎呀”了一声。“这少卿是庶出,世子是嫡出。他们家又是王族,争权夺势的,关系能好到哪里去?”
    正在说着,韩氏忽然听到一声轻轻的呼唤:“岳母,岳母。”
    “岳母?”这个陌生的称呼,让韩氏纳闷地皱起眉。她回头一看,却瞧见柱子的帘慕后,藏着一道白色的人影。这人衣衫沾灰,头顶歪斜戴着一个斗笠,看起来很是古怪。
    “你,你是谁啊?怎么喊我岳母?”韩氏气坏了。“我就一个宝贝女儿,你这脏兮兮的野男人,哪里配的上她!更何况,衣衣都许了人家了,轮不到你肖想……”
    韩氏一顿嘴快,叫白衣男子沉默了。片刻后,他老实地改口:“宁夫人。”
    韩氏哼了声,皱眉道:“你是谁?在这鬼鬼祟祟的做什么?”
    “在下一剑破天,想要助各位臣子保住性命,逃离宫中。”
    *
    荣春宫。
    一阵窸窣轻响,左丘羽跪在地上,将纸片一一拼凑。
    才拼上两三片,美人榻那头又掀起了一阵风,将纸片吹得四处散落。
    这白色的纸屑飘飘扬扬的,像雪似的从左丘羽的面前落下来,使得他咬牙切齿的面容愈显得恼怒了。
    这已经是不知道第几次了!
    只要他一拼好纸张,宁竹衣就会故意扇风,将碎纸屑吹散,好让他重新吹一遍。她这样做的原因,无非就是找理由刁难他。
    左丘羽原本想着只要忍一会儿就好,等她撒气撒够了,自然也就不做这些幼稚的事情了。可眼下,宁竹衣却没完没了,仿佛玩得很尽兴的样子。
    他抬头看一眼宁竹衣,她正挑着眉悠闲地躺在美人榻上,青竹色的宫裙如流水似地从榻上落下来,仿佛一片轻薄的蝶翅。荣春宫内光线昏暗,她娇美的面容,仿佛落在晨昏的雾气之中。
    左丘羽一看到她的脸,就明白了少卿为何能忍受她的脾气。这宁大小姐确实气质脱俗,难怪少卿喜欢。哪怕是她喜欢胡闹,还性格刁蛮,少卿也要把她拘禁在掌心里。
    罢了,再忍她一会儿。
    左丘羽咬咬牙,低下头,又一次捡起纸片。
    这一次,他才拼了两片,风就呼呼地吹了过来,竟然将其中一片纸片吹出了窗棂,落到了窗外头!
    左丘羽连忙心急火燎地跑到支起的雕花窗前,向外张望,却只见到窗下头盆盆深秋绿菊,并无纸屑的身影。
    “你!”左丘羽的怒意一下子爆发了出来。“宁大小姐,你打算刁难我到几时?就算一直刁难我,少卿也不会放你出去的!”
    宁竹衣哼一声:“我就是因为知道李慕之不会放我走,才拿你出气啊。怎么,不可以?”
    她这理直气壮的话,让左丘羽愈发生气了:“既然如此,那我就去回禀少卿,让他换个人来伺候您吧。”说着,他就想往外走。
    “哎,等等——”宁竹衣一下子从美人榻上坐起来,出声喊住了他。
    这左丘羽可不能走啊!
    他要出荣春宫,就需要有通行腰牌。可他的腰牌,已经被李贺辰摘走了。要是他出宫时一个摸索,发觉了此事,岂不糟糕?
    “还有什么事?”左丘羽黑着脸色看宁竹衣。
    “没什么,不过是……想与你聊上一二。”宁竹衣故作高傲之姿:“你知不知道李慕之他滥杀无辜,草菅人命?你愿意跟着他,侍奉于他,是觉得草菅人命也不要紧了?”
    左丘羽愣住。
    这个问题,显然叫他有些难以启齿。
    片刻后,他扭开头,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闻言,宁竹衣来气了:“不拘小节?别家人的性命,就是你眼中的‘小节’?”
    左丘羽冷哼一声,说:“你只知道少卿杀人,却不知道少卿也救人。若非少卿相救,我和妹妹,早就死在乱葬岗里了。”
    闻言,宁竹衣微怔。
    左丘羽见她神色,眼底浮出淡淡苦涩:“我与妹妹出身苦寒,我妹妹才十二岁,就被人强抢去做妾。我去状告那强抢民女的商人,反倒被官老爷杖责。等被人丢出官府,我才知道那商人与官老爷本是亲兄弟。”
    宁竹衣彻底愣住。
    这天底下,竟然有这么明目张胆的恶官?
    “宁大小姐,我知道你的父亲是个声名在外的好官儿,但并非全天下的官老爷,都是那般对得起天地的。”左丘羽眉目间的苦意更重:“若非少卿派遣金羽卫除掉这枉法的官老爷,恐怕我与妹妹都活不到今日了。”
    宁竹衣听罢,心头一阵复杂。
    没想到,李慕之竟还做过好事。
    也对,金羽卫成立之初,原本就是皇上的爪牙,替皇上“清内外”。这恶官,自然也是金羽卫拔除的对象。
    只不过李慕之掌权久了,便不大记得这初衷了,金羽卫成了他敛权的物件。
    “那你妹妹……现在,还好吗?”宁竹衣小声地问。
    “还好。她被人打断了腿,走路不大利索,只好每天坐在房间里绣绣花。”左丘羽笑了起来,又是先前那种如假面似的笑意。
    宁竹衣的表情有些变扭。她低下头,小声说:“你身上戴的那个香囊,绣工不错。小小年纪就绣成这样,比我强多了。”她可是一点儿绣活都不会做,拿个针都能把李贺辰扎出血。
    左丘羽有些意外,他扫一眼自己腰间挂着的绣工幼稚的粉色香囊,笑道:“谢过宁大小姐夸奖。要是我妹妹知道了,她一定高兴。”
    “你妹妹叫什么?”
    “她姓左,名灵儿。这名字是我娘取的,她说妹妹打小就聪慧,配的上‘灵’这个字。”
    宁竹衣见他说起妹妹来滔滔不绝,知道他大概是真心记挂自己的妹妹。她微微叹了口气,露出哀怨之色,道:“你妹妹被富人强拐去做妾,你知道心疼。我被少卿强拐来关在宫中,你倒是无所谓了。”
    左丘羽原本正说妹妹说得起劲,闻言口中的话戛然而止。
    “我……我……”他有心解释,却又解释不出来,结结巴巴的,面色微红。
    确实,宁竹衣说得没错。她是被强行架到这荣春宫里的。易地而处,他眼下的行为,与那些个强抢民女的恶霸有什么区别呢?
    就在这时,他望见美人榻边的八宝柜松了松,木架子竟然往下一滑,一个瓷瓶沿着木架歪斜的方向向下砸去,而下头赫然就是躺在美人榻上的宁竹衣。
    “小心!”左丘羽大惊,顾不得礼节,连忙奔上前去,用身体替她挡住了这跌落的花瓶。
    只听“哗啦”一声碎瓷响,那花瓶先落在左丘羽的肩上,再砸落在地,摔作一团碎瓷片。
    “你没事吧?”左丘羽浑身僵硬地问。
    “我……我没事……”宁竹衣愣愣地坐着,有些不敢动。因为左丘羽正张着手横在她上方,二人虽无肢体接触,但这模样,已然与拥抱无异。
    就在这时,门那头传来一声冷厉的声音:“左丘羽,你在做什么?”
    美人榻边的二人陡然惊醒。他们朝门外望去,却看到李慕之正站在那里。
    他的目光沉得可怕,像是蒙了一层云翳,又仿佛藏着即将到来的风雪。只要被他看上一眼,人便会情不自禁地打上一个哆嗦,毛骨悚然。
    “卑职……”左丘羽愣了一下,连忙将手收回来:“卑职见花瓶要砸到宁大小姐,便出手遮挡……”
    “哦,是吗?”李慕之笑了一下。
    第87章 自折一臂 宁大小姐,叫你受惊了。今夜……
    李慕之的笑容, 含着轻淡的温柔,如月下秋池之波。可宁竹衣看着这笑容,却只觉得可怖。
    “李慕之……”她咬咬牙, 低声自语。
    左丘羽的面色也微微一白。他连忙低下头, 松了手, 向后退去, 一直退到房间的角落里,与宁竹衣远得不可再远, 这才低下了头。
    宁竹衣跟前的地毯上,瓷器碎片落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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