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黎当时差点没呛出来，她正喝下一口汤，就那么包在嘴里，撑得她脸颊透亮。
    封痕的话一落，饭桌上的气氛一瞬间就变得很不一样，低气压瞬时而来！
    南一一都不在说话，乖乖的坐着，一动不动。
    墨南霆一手搭在餐桌，一手落在椅子的扶手上，他一人一边，带着谈判桌上的暗茫，眸看向南黎，“你说过？”
    南黎一点一点的吞下嘴里的汤，一边吞一边点头。
    她确实是说过，那一次对着岳悦说的。
    看不出墨南霆的表情，却感觉像夜幕下的深海，透着那扑朔迷离，他又对向封痕，“这个丫头性格刚烈，时常有让人意想不到的举动，我不知是她何时对你说的，但我能确定一定说过有一段日子了。只是这这些日子她一直跟我在一起。如果她是你女朋友，她依旧在我身边，不知我是要怀疑她说这话是为了替你打掩护，还是她人品不行？”
    南黎：“……”
    她静静的坐着，墨南霆在咄咄逼人！
    他的话似乎把封痕逼到了一个只能做一个选择的境地！
    封痕只能承认南黎说她是他女朋友、是当时环境造成，为了帮他，并非是真的和他在一起。
    如果封痕不承认，那就是南黎品行不端。
    他在逼封痕和南黎撇清关系。
    她不知道封痕如何回答，她沉默着。
    封痕顿了几秒，声音徐扬，“同居睡觉叫在一起，见面聊天也叫在一起，你又是哪一种？”
    一瞬间又把问题抛给墨南霆。
    如果墨南霆说是在和南黎同居睡觉，那就是……墨南霆人品差劲！
    没有哪个男人当着另外一个男人的面，这么说他和他的伴侣，说出来就是对伴侣的一种轻蔑。
    墨南霆的眼神与封痕相撞，火花在无形中四溅。
    他们的谈话看起来很平谈，却总感觉藏着刀光剑影。
    南一一悄咪咪的把妈咪的碗拿过来，偷吃减脂餐，妈妈咪呀，这么难吃！
    可她不敢说话，大人好奇怪，搞得她一个小宝宝大气都不敢出。
    “不妨……”墨南霆话锋一转，“这个问题问南黎，我们俩是哪一种？”
    南黎：“……”墨南霆这个鸡贼男！
    她和墨南霆算什么关系，什么关系都没有！
    可他们把夫妻之间该做的事情都做了，拥抱、亲吻、做，还有了南一一。
    但是从未盖章过男女朋友。
    南黎勾唇，眼里明亮似月光，“我吃饱了，我带一一去找欧阳酒，二位请便。”
    她捞起南一一迅速出门。
    南一一都还没吃饱呢，她作业都还没做完呢，不过……
    “妈咪，快肘！”她当个睁眼瞎，就当没看到桌子上的作业，再不走快走妈咪要发现作业了！
    南黎走得太急，当然没有发现。
    到楼下打了一辆出租，奔向欧阳酒的公寓。
    ……
    餐桌前就剩他们两个人，空气静寂。
    墨南霆率先站起来，脸颊冷峻，“谢谢你的晚餐，告辞。”
    他走向门口，走了两步又折回来，把桌子上南一一的小书包和作业收起来，装进书包拿出去。
    到门口，封痕去送。
    墨南霆站在门外，他的身前是幽黑的走道，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见身影挺拨。
    “你我不必成为敌对，若你真喜欢南黎，那我很荣幸有一人能与我并肩保护她，你我可以竞争，但不能伤害她，她掉一根头发丝都不行。若她最后忠情于你，我为你铺好你未来的路。”
    墨南霆下楼，封痕关了门。
    屋子里一片宁静，他走去窗户边上，两分钟后，看到墨南霆开了一辆迈巴赫出了小区。
    封痕站在窗户边上，站了很久。
    深秋冷风微微刺骨，吹着他的五官愈发立体标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