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和面前的警察都沉默了几秒，好彪悍好狠心一女孩。
    在老人哀嚎的时候，另外两个警察已经把远处面包车里的同伙带来了。
    因为举报完老人没来得及跑，华裳也被带去了警局做笔录，等出来时候天已经黑了。
    看着空荡荡的双手，华裳找了一个超市买了两块手撕面包和一斤草莓准备敷衍一下东北虎。
    东北虎还在华裳房间内，此时看到华裳回来：“哟，还知道回来呐。”
    华裳将手里的塑料袋砸到东北虎打脸上：“赶紧吃去吧。”
    东北虎打开袋子，看着里面的东西微微沉默：“这就是你离开一下午拿出来敷衍我的东西吗？”
    华裳走进浴室：“敷衍吗？那你非要那么想我也没办法。”
    呵，女人，得到虎就不珍惜，渣女！
    东北虎含泪把面包和草莓吃进肚子，然后乖巧地将垃圾整理好，出去的时候还用后爪帮华裳把门关紧。
    可以说是一只有较强自我管理能力的虎了。
    华裳出来以后把烛龙扔在地上：“晚上人类和动物都比较容易多想，你去陪陪小企鹅。”
    烛龙：“你对它好像有点过于关心。”
    华裳躺在床上看着吊灯，语气轻飘飘道：“这就是生物骨子里的劣性吧，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小企鹅对我爱答不理，我就越想对它好。”
    ？？？
    烛龙：“你在人类世界什么都没学透，倒是先把人类身上的舔狗特质拿捏死了。”伸出爪子给华裳竖了个大拇指。
    华裳斜睨了烛龙一眼，烛龙身体一缩转身从窗户爬了出去。
    后面几天的日子很清闲，东北虎每天洗澡刷牙以后，华裳也不排斥和它玩了。
    一灵一虎也算是进入了热恋期。
    最后要走的时候，东北虎抱着华裳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哀嚎：“宝啊，你等老子偷人类的钱养你啊。”
    华裳拍了拍东北虎大脑袋瓜：“行，我等你。”说完转身毫不留恋地走了。
    离开的路上华裳神色和往日没有什么不同，回到家猛地关上门拉开背包。
    里面有一只圈成团的小企鹅，因为背包和企鹅身材不怎么匹配，导致企鹅待在里面一直是缩头缩脑的。
    华裳将企鹅抱出来放进准备好的冰柜里：“你就先住在这里，晚上送你去海边。”顿了顿道：“我这些年衰弱了不少，能分给你的能量不多，最多护你在海上漂泊三四个月，如果三四个月没有到达南极，你可能就会死在海上。”
    小企鹅扑腾着两个翅膀抱住华裳的手腕，用头轻轻蹭了蹭，“谢谢你，你真是一个好灵。”
    感受着从小企鹅身体里传来的能量，华裳摸了摸小企鹅脑袋：“你也是个好企鹅。”
    在离开族群的那一刻就意味着迈向死亡，华裳不知道有思想有本我的动物，在独自走向死亡的时候会想写什么，可能是想自己死去会少一只企鹅分食物，会多一个或者两个后代存活的概率，也可能是想去另一边试试能不能为族群找一个合适生活的地方。
    但是不管那种想法，都让华裳和烛龙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怅然。
    晚上将企鹅送到海边，一只鲨鱼早几天就接到了华裳的拜托，正在海边等着企鹅。
    把一个蓝色的小背包帮小企鹅背上，华裳蹲下抱了抱企鹅：“一路顺风。”
    企鹅嗯嗯两声，蹭了蹭华裳手心，然后转身趴在鲨鱼背部。
    看着小企鹅的背影，想起当时管家说的话，烛龙问：“它顺利回去以后，还会死吗？”
    ——“冰雪啊，它性子内向腼腆但也执拗，当初有科学家注意到它离开种族前往海岸的群山后，无数次采取措施把它送回族群，但回去后它还是立即转头继续走向群山。”
    华裳神色冷淡：“死的可能性大于活，但这都是它的选择。”
    第45章 今天是土狗吗？
    ◎不是啦！◎
    将企鹅送走以后, 华裳带着烛龙刚进屋子就看到了坐在沙发的男人。
    男人手指夹着一支烟，听到开门声微微侧头，“回来了。”
    华裳换了鞋子走进来, 笑盈盈问：“大哥这是来再次雇佣我了吗？”
    男人将手里的烟掐灭：“它呢？”
    华裳一脸无辜：“什么啊？”
    男人轻轻叹了口气：“我没那么多时间和你耗，冰雪你带去哪里了？”
    华裳坐到离男人稍远的沙发上：“送走了。”
    男人看向华裳：“送到哪里去了。”
    华裳理所当然道：“当然是南极啊, 送它回家啊。”
    “据我所知你没有送冰雪回南极的能力。”
    华裳指了指客厅角落里的冰柜：“我没有, 但是冰柜有啊。”
    男人看了一眼冰柜：“
    你让冰雪住冰柜里？”语气里带着不易察觉的怒气。
    你错了，它连冰柜都没得住，在海上飘着呢。
    华裳根本不在意他生不生气, “是啊，我又没钱给它造冰场，有得冰柜住可以了。”
    男人冷冷看着华裳, 过了两秒情绪平定了下来：“为什么要送冰雪回南极, 你知不知道冰雪回去会死。”
    华裳剥着橙子回答：“我知道啊。”没等男人生气发火, 继续道：“但是这也是冰雪的选择啊。”
    华裳神情认真：“而且它也不叫冰雪, 它叫七久久。”
    它的家族都姓七, 它排99, 它叫七久久, 才不是叫冰雪。
    华裳看着男人道：“你也搞不死我，七久久我也给送走了, 要是没事情你就离开吧。”
    男人站起身, 神色阴鸷：“你以为我拿你没办法？”
    华裳抬眸道：“是啊，你拿我能有什么办法呢。”
    华裳看了眼男人带来的手下：“你们又不敢动我, 别说我就是把冰雪送走, 就是把冰雪杀了, 你能拿我怎么办呢？”
    烛龙捂着脸提醒：宝, 别作。
    华裳根本不带怕的, “你走吧，我要睡觉了。”
    男人闭了闭眼，已经很久没人敢那么和他说话了，“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厉害，你身后那些人有多护你。”
    华裳歪头笑了笑：“那你看着吧。”
    男人带着手下离开，烛龙不理解问：“你招惹他干嘛？”
    华裳将橙子塞进嘴里，咀嚼了两下回答道：“冰雪说当初它不愿意跟着来，这个男人给它打了麻醉绑来的。”
    “东北虎前段时间心情不好，是因为这个男人要把东北虎送走，换另一只虎饲养。”
    烛龙问：“为什么换另一只老虎？”
    橙子有些酸，华裳将嘴里的咽下去，剩下一多半全部塞给了烛龙：“东北虎说这个男人喜欢驯养动物，当动物开始依赖他信任他，慢慢失去爪子和野外生存能力的时候，他就会把那些动物毫不留情又抛弃，扔到野外。”
    “然后找来有野性的动物继续饲养。”
    烛龙被酸得表情失控：“这个人类那么变态啊。”
    华裳嗯了一声：“从十五年前到现在，被这个人类饲养以后死去的动物大概有20只左右。”
    烛龙没发表意见，只觉得这个行为有些令龙作呕。
    小企鹅的事情算是过去了，不过后来两个月突然火了四五个女明星，她们有的人设和华裳差不多 ，有的是整成和华裳三分像的长相，入圈就炒小华裳。
    把华裳的粉丝恶心得不轻。
    不用想也都知道是那个男人的手段，他没办法整华裳，也就搞这些手段来恶心华裳了。
    不过那个男人虽然那么搞，但是高洁替华裳要了几个和上面沾边的晚会表演机会，所以那些人碰瓷华裳也是越级碰瓷，对华裳造不成什么威胁。
    时间慢慢地走着，华裳这三个月也就是接了几个晚会，走了几次红地毯，抽空去给一个剧组做了特邀嘉宾。
    工作安排不算多，就是时不时维持活跃度。
    经常被粉丝吐槽这是来娱乐圈养老了。
    就在高洁和华裳刚接了一部电影女主的时候，穆晴晴也打电话来找华裳了。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和穆晴晴联系了，刚接到穆晴晴电话华裳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穆晴晴在电话里什么也没有说，和华裳约了第一次吃火锅的地方。
    刚进入火锅店包厢，就见穆晴晴脖子上有几道被指甲挠出来的血痕，华裳瞥了一眼移开视线。
    穆晴晴问：“有什么想吃的吗？”
    桌子上已经放满了菜品，种类很齐全了：“不用，这些够了。”
    穆晴晴点了点头，拿公筷烫了菜夹给华裳和楚心。
    吃到快结束，穆晴晴放下筷子，“今天找你们两个来，是有事情求你们。”
    华裳和楚心对视了一眼，楚心问：“什么事情？”
    穆晴晴苦笑一声：“我组了一个旅游类综艺节目，说实话，组这个节目花光了我这几年积蓄，没钱再请嘉宾了。”
    顿了顿，穆晴晴厚着脸皮道：“所以我就只能求你们来帮个忙，底薪给不了多少，但是这个节目后期收益我可以一分不要都给你们。”
    华裳吸了口气泡水问：“那你劳心劳力组这个节目要干什么？”
    穆晴晴脸色一白，紧紧咬着下唇，半晌后才慢慢回，“我朋友，需要出去走走。”
    穆晴晴勾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她现在不太好，我救不了她，只能请你们两个试试。”
    楚心蹙眉：“她怎么了？”
    穆晴晴目光空洞看着火锅里面不断冒出来的气泡，语气很轻：“她被驯养了。”
    ？？？
    楚心和华裳困惑，穆晴晴眼泪开始往下掉，吸了吸鼻子：“她被一个男的驯养了，现在没办法拉回来，我就只能组一个旅游节目，以缺少嘉宾的名义请她加入帮忙，然后录节目过程中再麻烦你们帮我看看能不能救救她，如果帮不了也没关系。”
    华裳问：“怎么驯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