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哥，昨天晚上他们也是跟你一起彻夜没睡吧？”费步凡不想在江波的身上探讨太多，于是转开话题。
    “啊？是...那什么小凡，今天晚上我就让他们回我家去住，他们总住在游戏工作室确实不太合适。”郑虎似乎又有些想多了，还以为费步凡是在埋怨这十几个小弟又在游戏工作室过夜的事情。
    “什么啊？虎哥，你也想的太多了吧？我只是随口这么一问的。哎呦我的天呐，我说虎哥，其实打刚刚我就想跟你说了，你不觉得...你有点不是你自己了吗？”费步凡一拍额头有些无奈的说道。
    “什么意思？”郑虎一怔不解的看向费步凡。
    “虎哥，你还记得咱哥俩头一次见面不？”费步凡笑道。
    “我...记得，小凡，对不起，那时候我...”郑虎立刻就想起来当两人头一次见面的时候是在飞凡网吧，因为黄毛和费步凡起了争执，郑虎不由分说的踹了费步凡一脚。
    “噗...虎哥，我要说的可不是这个啊，唉...好吧，我还是直接说吧。”费步凡差点一口血豆腐喷出来。“虎哥，当初咱俩刚认识的时候，你虎哥那是何等的威风八面，要多‘刚’有多‘刚’，说一不二，哎哎，别这个眼神好么，我可没说反话啊。总之你当时在我心目中就两个字儿的评语：爷们！可是...”费步凡低头挠了挠眼眉，沉吟了片刻，似乎是在想接下来的用辞。
    “可，可是什么？”郑虎追问。
    “可是你没发现最近你变得有些过于的...优柔寡断，做事瞻前顾后了吗？”费步凡小心翼翼一边看着郑虎的表情，一边将这两个形容“娘炮”的词语说了出来。
    “我...有吗？”郑虎的神态有些不怎么自然。相信但凡是个老爷们被人赋以这样的评价心里都会有些别扭。
    “虎哥，你别怪我，我可能有些用词不当，但是最近这段时期你给我的感受确实如此，应该是...从咱俩把瘦猴儿救回来之后吧，我就发现了这一点。远的不说，咱们就说今儿的事儿吧，虎哥你想想，要是放在以前，那个郭阳要是敢这么嚣张的对你，我相信他的坟头草都能有一米高了，可是由始至终，哪怕你和兄弟都受了那么大委屈，你却一直隐忍不发，这个可完全不像你。”费步凡说到这儿的时候稍微顿了顿，看了看有些欲言又止的郑虎，叹了口气继续说道。
    “虎哥，其实我这样说着实有些得便宜卖乖了，你的用意我自然知道，你是怕给我的新公司招惹麻烦，怕我心里添堵，可是虎哥你似乎忽略了另外一个事实，那就是我可是一直都叫你虎哥的，咱哥俩也是兄弟啊，你说看到自己兄弟受委屈，被人欺负到头上，我心里还能泰然处之吗？我能不添堵吗？虎哥，我不否认这个公司对我来说确实挺重要的，但是如果说用它和你，和大鹏，和吴用，和吴刚，和任何一个兄弟去比，它连个屁都算不上。”费步凡越说越有些激动，不自觉的说话声音有些变大。
    “唉...除了这个之外，还有就是虎哥你似乎太过于在意我的感受了，就比如刚刚，我叫大伙儿出去等消息，大家有些迟疑，打算看看你是怎么说，结果你刻意偏过头去不理会。虎哥，我敢说你当时肯定是在想，如果你下了命令之后兄弟们才出去，小凡会不会多想呢？小凡会不会认为郑虎有功高盖主之嫌呢？我猜的对吗虎哥？”费步凡皱着眉看向郑虎，郑虎闻言依然默不作声，只不过他心里十分清楚，当时自己确实如小凡所说是那样想的。
    “呵呵，虎哥，其实我满可以告诉你，不是我会多想，是你多想了！虎哥咱兄弟不是外人，我现在完全可以明确告诉你，我让你给我当副总，还不就是因为看中了你为人正直和有领导大伙儿的能力，我要的就是让你能够一句话就把他们镇住的气势，不光是这十四个，以后还会有四十个，四百个，甚至更多，我的虎哥，我的郑总！我这么说的话，你能明白了吗？”
    “小凡，我...”人性这东西是很复杂的，有时候很光明，也有时候很灰暗，郑虎一直以来很小心，很担心的事情被费步凡就这么赤裸裸的摆在了当面，让他一时之间有些语塞。“小凡，说实话我心里一直有个梗，我不知道该通过什么方式去报答你对我的救命...”
    “打住！虎哥，咱打住吧！我就知道你心里是这么想的，还救你，呵呵，虎哥，如果说就是因为我当初做了点微不足道的事情，就让你变得现在这样干什么都束手束脚，甚至还转变成前怕狼后怕虎的性格，那我倒认为我是把你给害了，而不是救了你。”费步凡严肃的说道。
    从高展鹏到郑虎，费步凡最怕的就是这两个人会经常拿自己曾经帮过他们如何如何说事儿，所以在对待他们两人的时候格外的小心，结果郑虎还是让费步凡的担心成为了现实。
    随着费步凡的情绪变得有些激动，屋子里陷入了短暂的僵持，两人都沉默不语，足足过了有两分钟之后，郑虎有些绷不住今儿了。
    “小凡，对不起，我...如你所说，确实是我想的有些多了，你放心，以后我肯定会改的...”
    “虎哥，什么对不起，你这太言重了，而且我的意思不是说让你改成什么样，而是希望让你回到以前那样，那个如虎如狼，说一不二的汉子...算了，虎哥咱先不说这个了，我刚刚情绪有些激动，你别往心里去。”费步凡本想还跟郑虎说些什么，不过转瞬一想让郑虎立刻做出改变似乎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达到的，而且今天已经发生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了，再说下去对谁也不好，故此费步凡连忙住了嘴，不过他转而又突然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情。
    “对了虎哥，刚刚你一说我才想起来，有件事儿咱们得抓紧办了...”费步凡开口说道。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