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城已经超过一个星期没去公司。
    公司上下议论极多，但他每天通过远程视频办公，并没有耽误要事，高层们也是无话可说。
    只是他每次出现在视频里时都戴着口罩，只露出一双像刀一样利、像冰一样冷、像铁一样硬的目光，隔着屏幕，众高层都不敢正视他的眼睛。
    “欧总到底怎么了呢？不就是出差几天嘛，怎么一回来就病了，眼神还这么可怕……”
    “欧总出差那几天很顺利啊，谁惹他不高兴了，电话都不接……”
    欧城每天都会在家里办公，但电话，绝对不接。
    谁打电话给他，只能先打给他的秘书，再由他的秘书判断要不要转给他。
    基本上，没有人能成功的跟欧城通电话。
    直到李绅打了几十个电话都打不通后，直接找上门来。
    “不见。”欧城对于李绅的到来，也不理。
    “欧城，你不见我我不会走的。”李绅大声说着，不断拍门。
    九号请他离开，他哼哼：“我说不走就不走，有种你打死我。”
    九号无奈：“您找欧总有什么急事吗？”
    “我就是想问玉粹去哪里了。”李绅理直气壮，“我和玉粹是朋友，我已经很久联系不到她了，我得跟欧城问清楚。”
    九号本来想继续赶他走的，但忽然想到：欧总也是因为玉粹的事情烦恼，李绅又号称最了解女性的情圣，也许他可以开导欧总？
    于是他走到一边，给欧城发消息：“欧总，李绅想跟你谈玉粹的事情，他那么了解女人，也许能看出玉粹为什么做这些奇怪的事情。”
    好一会儿，他收到了欧城的回复：“放他进来。”
    于是九号用钥匙打开2608的房门：“李少，请进。”
    李绅进去后，就看到欧城穿着睡衣，戴着口罩，坐在沙发上看手提电脑。
    “玉粹去哪里了？”李绅在他身边坐下，将一大盘切好的水果放在他面前，“她是不是又出了什么事？我很担心她啊。”
    欧城将十指从电脑键盘上移开，从茶几下面拿出一份协议，丢在他面前：“你自己看。”
    “干嘛给我看这个？”李绅拿起薄薄几页协议，迅速浏览。
    他很快就看到后面，发现了那张身份证复印件。
    “咦，这个作者怎么长得那么像玉粹？”他细细端详，“不是像，简直一模一样啊，真是奇怪。”
    “两人是同一个人。”欧城闭上眼睛，往后一躺，“也就是说，你要找的女人就是季燃，季燃还把《杀死他》的版权无偿转让给我。”
    “不会吧？”李绅大惊小怪，“你确定吗？也许这份复印件是假的，也许两个人是双胞胎呢？”
    “都查清楚了。”欧城道，“疯女人不久前才把名字改成季燃，她也没有双胞胎。”
    “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李绅一脸不可思议，“她为什么要改名？为什么要把版权无偿转让给你？她和她妹妹应该很缺钱的，居然把这么值钱的ip送给你……”
    “我也不知道，你别问我。”欧城还是闭着眼睛，“你不是很了解女人吗，你来分析分析，她做这些古古怪怪的事情到底是为了什么？”
    李绅：“……”
    欧城又道：“还有，她第一次给我打工的时候，每天中午都偷偷摸摸的给我做午饭……”
    他把午饭的事情也大概说了一遍，然后问：“她做的这些事情对她没有好处，只对我有好处，她明明那么讨厌我，为什么还要做这些损己利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