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欧城并不着急。
    他看向右侧：“借你的手机打个电话。”
    即使他是坐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也有一些人注意到了他的不同凡响，故意挤到他身边喝酒搭讪，只是他都没有注意而已。
    坐在他右侧的性感美女立刻冲他娇笑，嘟着不知抹了多少层口红的大红唇道：“借你没问题，但作为感谢，你要留你的手机号码给我。”
    欧城于是转头看向左侧，刚想借手机，但看到左侧的人一脸期待和勾人的表情，于是朝酒保朝了朝手：“借你的手机打一个电话。”
    他打电话给九号，让九号立刻过来接他。
    半个小时后，九号到了，把他的手机给带了过来，然后开车送他离开。
    “欧总，我们回公寓吗？”开动车子后，九号问。
    “回……”欧城想说回公寓，但不知怎的，他忽然改口，“去天鹅路124号看看。”
    上次他就是在那里把她给找回来的。
    这一次，九号已经去那个地址找过了，她并没有回到那里，玉雯也说不知道她的下落，可欧城还是想亲自去问问。
    九号没过太久就抵达天鹅路124号。
    欧城直接上楼，轻敲306号房的房门。
    房门过了好几分钟才打开，玉雯穿着睡衣、披着外衣，隔着门缝看他，口气很冷淡：“大半夜的干嘛？”
    欧城道：“我要找你姐姐，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跟她谈。”
    想了想，他补充：“是好事，你可以放心的告诉我。”
    至少，他得把《杀死他》的版权费或者说是版权开发的分红给她是不是？
    “跟你打交道，我姐能有什么好事？”玉雯没好气，“我不知道她的下落，也猜不出来。”
    说着她拿出手机，点开微信：“这是我姐十几天前给我发的消息，她发完后，我就再也联系不到她。”
    欧城看到那条消息确实来自玉粹的帐号，内容是：“我要消失一段时间，也许很快就回来，也许很久才回来，不要找我，也不要担心。”
    就这么多。
    欧城蹙眉：“你对她去了哪里、做了什么，肯定有所猜测，告诉我你的猜测。”
    说完后他又想了想，补充：“就当我要和她做个了断吧。”
    玉雯盯着他好一会儿后，淡淡道：“我猜她想彻底忘记你，等她做到这一点的时候，她就会回来。”
    欧城呼吸就是一窒，心头传来隐隐的疼痛。
    玉雯说完后就想把门关上，但欧城眼疾手快的按住门板：“她为什么想要彻底忘记我？难道她对我有……特别的感情？”
    玉雯又盯着他几秒后，嗤笑：“我烦死她总是跟你待在一起，她对你什么感情关我屁事，你想知道就自己去问她。”
    “那你妈妈呢？”欧城还是紧紧的按住门板不放，“你姐姐就这样消失，你妈妈不担心吗？”
    玉雯淡淡道：“我跟她说玉粹去国外深造了，她很高兴，反正她记忆力不好，什么都记不住，不会追究消息真假。”
    欧城沉默。
    玉雯又道：“我了解玉粹，她这次消失都不告诉我她的下落，连我都联系不上，她是铁了心不让任何人找到，你死心吧。”
    而后她用力把门关上。
    欧城又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后才离开。
    车子开动的时候，他问：“你真的没有发现玉雯母女跟她联系的迹象？”
    九号摇头：“暗物质甚至黑进了玉雯和季辛杰的手机，没有发现他们跟玉粹联系的任何线索，暗物质还查过了‘季燃’的消费记录、出行记录等等，也没有任何线索。”
    欧城把脸埋进双手手心，只觉得身心俱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