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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赚了一亿美元的汤药费。”何不为兴奋如同小孩，向孟姝邀功道。
    “一亿美元！”这个数字，着实吓了孟姝一跳，随即，她质问道，“你老实交代，做了什么坏事？”
    何不为早知道孟姝会有这个反应，当即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孟姝听完：“这么说来，一亿美元的汤药费倒是不多了。”
    “我们见面吧，我把三张卡全都交给你。”何不为很久没见到孟姝了，心中甚是想念，借着这个机会，想要与孟姝见上一面。
    孟姝同样如此，她一心想要替何不为生娃娃，两人长久不见面，这娃娃是生不出来的。
    “老地方见面。”孟姝道。
    “换一个地方吧，你也知道，我现在很出名。”何不为不无埋怨的说道，出名之后，出个门都要偷偷摸摸的，不然，斜刺里蹦出一位愤青或球迷，要求合影，那就不美了。
    孟姝道：“换哪里？”
    “我把地址发给你。”何不为道。
    …………
    燕京北郊，已看不见林立的高楼，林木中夹杂着规整的七八层高的小楼房。
    路边有大爷拿着扫帚一样的棒子，棒子顶上插着冰糖葫芦，红色的、彩色的都有，也有卖驴肉火烧、卖鸡蛋煎饼、卖肉夹馍之类小吃的摊贩。
    何不为学着董勤的样子，戴着宽檐帽和能遮住半边脸的大口罩，站在大爷身前：“给我一串冰糖葫芦。”
    “要哪支？”大爷问道。
    “我看看。”何不为说完，仔细打量起来。
    卖东西，得让人挑选，大爷不觉得奇怪，转头吆喝了一声：“冰糖葫芦，又大又甜的冰糖葫芦嘞！”
    大爷吆喝完，何不为仍然没选好自己想要的冰糖葫芦。
    这便让大爷不爽快了，因为何不为很高大，挡在他面前，他卖冰糖葫芦很受影响，如同门市之前，有违章小贩挡道一般。
    “大兄弟，你选好没有？”大爷问道。
    “再等等，我还没选好。”何不为的双眼左右一瞟，没看见自己等待的身影，赖着不走了。
    大爷忍了：“那你快点选吧，别耽误我的生意。”
    何不为陪着好话道：“我马上就选好了。”
    可马上选好，终究是一句没谱的话，好比女友说马上下楼，这个马上，没有等待十来分钟的觉悟是不行的。
    但问题来了，男人等女人，尚且有不耐烦，不爽快的时候，更何况，大爷做着买卖，耐心是不多的。
    等了何不为三四分钟，见何不为依旧磨蹭着：“我说，你到底买不买冰糖葫芦？”
    “买。”何不为干脆的说道。
    “那你看了这么久，怎么还没选好？”大爷微怒问道。
    何不为没多想，脱口道：“大爷啊，你是不知道，我从小便有选择困难症，吃一个鸡蛋，都想着是先吃蛋白呢，还是先吃蛋黄，你多给我一些时间，我马上就选好了。”
    大爷奇道：“选择困难症？”
    何不为点头：“不错，选择困难症。”
    大爷想了想，道：“再给你五分钟时间，如果还没选好，我就不卖给你了。”
    何不为道：“我一定尽快选好。”
    尽快选好，与马上选好一样，都是大坑，五分钟过去，何不为还是没选好要买的冰糖葫芦。
    大爷拿着扫帚一般的棒子，挪开了：“你别买我的冰糖葫芦了，我不卖给你。”
    何不为苍蝇一般，黏了过去：“别介，我出双倍的价钱。”
    大爷怒道：“你就是出十倍的价钱，我也不卖给你，就没见过你这么不痛快的人，买个冰糖葫芦，能用这么长的时间！年轻人，知道什么是效率吗？”
    何不为也着急啊，他等待的身影迟迟不出现，便只能赖着不走了。
    “再让我选选吧。”何不为恳求道。
    “不给你选。”大爷又挪开了，怒道。
    何不为再一次凑上去：“我出十倍的价钱。”
    大爷道：“不卖给你。”
    何不为道：“我一定要买。”
    “嘿，耍流氓是不是，我老刘头不是吃素的，再不走开，我叫上一帮老家伙来收拾你。”大爷怒气更甚，就差撸起膀子与何不为干架了。
    何不为道：“收拾我，我也要买你的冰糖葫芦。”
    大爷气急，指着何不为说不出话来：“年轻人，尊老爱幼是咱们的传统美德，你别欺负人啊。”
    何不为道：“我怎么欺负你了？用十倍的价钱买你的冰糖葫芦也算是欺负你！”
    大爷再次说不出话来，因为何不为的道理很霸道，我有钱，我任性，你管不着我任性！
    “服了你了。”大爷向何不为竖起大拇指道，他也终于接受了生活的“qiang奸”。
    何不为呵呵一笑，装模作样，开始选择冰糖葫芦。
    这一次，何不为没选择多久，他等待的身影便来到了。
    孟姝身着一身机车皮衣，手腕、脖子、脚踝、肚脐上都有纹身，鼻子上戴着鼻环，头发一半红色，一半蓝色，一看就是不良的问题少女。
    她拿着一叠硬币，走到卖鸡蛋煎饼的摊子前：“给我两个鸡蛋煎饼，所有料都放上去。”
    老板道：“姑娘，辣椒也放上去吗？”
    北方人不能吃辣，老板因此会习惯性的问上一句。
    “放上去，还别放少了，给我多放一些。”孟姝道。
    老板道：“得嘞，两个鸡蛋煎饼，马上给您做好。”
    做生意，讲求效率，多卖多赚，老板说的马上，那就是真的马上，只见他双手熟稔至极，打鸡蛋、摊饼、放料，动作行云流水，不一会儿功夫，一个鸡蛋煎饼便做好了。
    趁着这个功夫，何不为也选好了冰糖葫芦，两支大红冰糖葫芦被他拿在手上，钱也给了大爷。
    大爷愁眉苦脸收了何不为的人民币：“你现在可以离开了吧？”
    何不为摇头道：“我还不能离开。”
    大爷不解，只见何不为咬下一颗冰糖葫芦，细嚼慢咽起来：“你想干什么？”
    “我要检查一下冰糖葫芦的质量…嗯，不错，你的冰糖葫芦很好吃。”何不为装模作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