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书友访问PO18文学
首页神君与我竹马又青梅 神君与我竹马又青梅 第55节

神君与我竹马又青梅 第55节

    “本不想醒的,可是你话太多了,隔几日便扰得我不得清净……”
    “你都听到了?”
    “扰便扰了,二十二万年都睡了,区区几十年算的了什么!”相安终于抬起头看了凌迦一眼,叹气道:“只是我再不醒,孩子没人看,洪莽源也要被你败光了……”
    “你……都知道?”
    “大约在你被天雷袭身的那一瞬间,也可能是在你恢复万年朝贺抱着我受诸神跪拜的那一刻,还有可能是在你封海闭殿陪我沉睡的的那一刹那,我便想醒来,我终究舍不得你太难过……”相安伸手抚上凌迦面庞,“可是我好累,没有力气睁开眼睛……”
    凌迦握住那只贴着他面颊的手,凑在唇边含泪吻过,“安安,都是我的错……你能醒来,只要你醒来,无论何时都是对我的宽恕……”
    相安抽回手,瞥过头忍住了眼泪,只深吸了一口气,淡淡道:“如今我醒来,你陪在此处也无甚意义,自己回炼丹房去吧。”
    “安安,我……”凌迦惊了一惊,仿佛不相信相安说的话。
    “回炼丹房反省去,想想到底错在何处,又是如何犯的错,错了又该如何改?何日想清楚,何日再踏入昭煦台!”
    “安安,我知道我错在哪,我都已经反省数十年了,我不该……”
    “今日我已听你太多话,烦的狠,明日再说!”相安瞥头不再看他,只道:“我身子还未复原,别惹我动气!快走!”
    话毕,直接卷走了全部的锦被。
    待她再度睁开双眼,凌迦已经不再房中。然而,她数次醒来,望向窗外,皆看见一道的影子,是他的样子。
    作者有话要说:剩下虐渣和甜甜甜……
    第70章 聚3
    虽相安醒了过来,然而七海依旧封海,毓泽晶殿也未重启宫门。各海水君依令结阵护海后,各自陷入沉睡。故海中仙者出不得,海外来客入不得。除非君者收印启海,方得再融世间,然而凌迦因相安身体之故,迟迟不肯重开七海。
    起初,相安想着自己尚且虚弱,胸中神泽之灵的伤口处也长日隐隐作痛。而凌迦的面色气息已然不是全盛那般安好,想是这些年忧心伤神动了根基,便随了他,依旧封海闭宫,彼此疗伤。
    也趁着这段时日,相安大抵知晓了前尘诸事。栖画多年谋划,入殿以她模样迷惑君心;代尹修一念之差,一言之慌,毁了道行只得重入六道修行。而她,天道庇佑,生下一对女儿。只是她的夫君,至今未给孩子取名。他说,生他们不易,留着等你取。
    彼时,她立在炼丹房数千张斗篷画卷前,一一触手抚摸,一笔一画皆是她夫君的画迹。有些痕迹已经久远泛黄,有些却是新笔初落。
    “虽说生者死前怨念最盛,魔族之血更是集了天地怨泽之气炼化,到底伤不了我太多。你也太傻了!”
    相安没有转身,只低头忍着泪意。当日离开七海后,她便不许自己再哭,自是因为堵着气,不愿再得人怜悯。而此刻,她不愿流泪,只是不想他见到难过。
    坐在榻上的凌迦,持着锅釜,细细篦出一碗药,又化了时鲜的果子融在里头去除苦味,复而重新催文火煨上,制成汤羹。方才抬头笑道,“常日漫漫,有些人又闭殿封宫不让本君见面,故而借此打发聊赖罢了!”
    “神君好雅兴!”相安瞥了他一眼,转身欲出炼丹房。
    凌迦叹了口气,起身拉住了她,“如何气性便这般大了?我不过玩笑而已!”
    “你便总是这样,什么都做得云淡风轻,闷声不吭!她既以死前怨念血咒与我,你平她怨气,以此入灵力作画,该耗你多少心力修为。还每百年一幅,要的如此频繁……”相安难得动怒,“当真贪心不足……你还如此由着她!”
    “我由着她,也不过是因为你。作这些画的时候,初时的那些年自是着急,怕你受到气泽侵扰。后来日久天长,千年万年光阴流转,当真是成了习惯。作画的时候,想的都是你。百年一幅,每一百幅便是一万年。我便想着又一万年了,少主是为否愿意恢复朝贺……苍擎殿内,便是你我君臣南北对立,遥遥一眼也是好的……起初想的是少主……”话至此处,凌迦兀自笑了笑,“后来想的是安安,两万年,三万年,五万年……我偶尔以为已经将你忘却,甚至我要很努力才能记起你的样子……可是却唯独忘不了作画,我怕少一幅,便会让你不得安好……”
    “九重宫门落下的第五百年,我便因控制不了阙儿,便催眠了彼此,陷入沉睡。”相安背过身,拭去眼泪,“若没有睡下,大约不会这么多年不开殿门……”
    “我想着你总有一天会开启宫门,我们皆是长生之身,费些光阴也无妨。”凌迦抚过相安面颊,给她擦去了还在滑落的泪水,“我想着栖画到底也魂飞魄散,魔灵更是被我封印。这每百年一副画,当可以平了她当日所凝聚的怨气,天知道她执念至此,竟是万万年还为放下!”
    相安本听得感动,只是凌迦话到最后,却说的不太合理,于是她便起了玩心,只道,“这话听来,竟是夫君你魅力太大,又是她痴心一片。如此,此间种种,便是我一个人的不是了……”
    凌迦闻言,盛汤羹的手顿了顿,只默默持了勺子喂给相安。
    相安凑上前来,一口一口由他喂着,半晌问道,“你怎么不说话了?”
    凌迦还是没回她,继续喂着药。
    “我问你如何不说话?”
    说是汤药,因融了果蔬枣蜜在里头,又炖的软烂,相安吃着如同一碗甜食,便索性从凌迦手里接了过来,边吃还不忘继续开口。
    “说话啊!”
    凌迦见她吃的差不多了,方才将她拉至身侧,“也不知从何时起,我在夫人面前已是说什么错什么,故而不敢多言。”
    “的确如此!”相安见他说话间神色怏怏,便忍着笑意道:“可知根结在何处?你不是说反省了数十年了吗,若从我分娩那日算起,当有百年光阴。此刻正好无事,且说来听听!”
    “我不该诸事瞒你,自以为能担下一切,却让你更加担心,也让彼此徒增误会。”
    相安点点头,“倒是言简意赅,总结到位!既知错处,便需改正,且看你日后行径吧!”
    然而,凌迦当是没有改的太好,近日来相安已经多番不欲理他。
    这日,三月一轮的护殿星君邯穆、皓德轮值而来。换值时辰当时寅时三刻,他们一贯的习惯都会提前半个时辰到达,以作交接。可是今日远远走来,却未见殿口当值的同僚,正心下纳罕,只当殿中出了事。二人对视了一眼,各自化出法器跃向正殿。待掌风扫向大殿,果然被更加磅礴的灵力逼退出来。邯穆扬起明棋槊腾空劈下,却见的从法器中流泻出来的灵力瞬间被吞噬,一头雪白的神兽豁然出现在殿门口,项上三个金铃正吞尽灵力,慢慢闭合。
    “雪毛犼?”邯穆看了一眼皓德,两人皆惊了惊。
    邯穆走上前去,揉了揉雪毛犼脑袋,“你不是自君后昏迷,便随它一起陷入沉睡了吗?如何醒来了?”
    雪毛犼碧眼翻了翻,摇头甩掉了邯穆的手,转身回了殿内。如此一转身,两人便更惊了,大殿正座之上,坐着一身红衣的女子,正是他们口中昏睡已久的君后。
    “臣、臣下拜见君后!”
    相安抬眸望了他们一眼,亦未开口,只是一手托腮,一手拎着茶盖轻扣,空旷的大殿中发出一点瓷片相击的清脆声。
    两人低着头,眼峰相扫,觉得奇怪。这君后,向来亲和,莫说这般清冷坐于大殿之上,便是高位者的架子都极少摆,完全是神族仙界里最好说话的君者了。此番这般,两人委实说不着头脑,心下更疑虑的是,这自家君上如何不在殿中?
    两人硬着头皮望向相安,皓德开口道,“君后……”
    然而话音刚落,只听相安手中茶盖“咣当”一声合上,声音俨然比之前大多了。
    两人亦抖了抖,迎上相安目光时,觉得她虽一身红衣如火,可是却衬的她一张尚且病态的脸愈发苍白冷淡。邯穆曾近身陪侍过相安一段时间,知晓几分她的性子,便大胆又看了她一会,心下突然反应过来,只重新问安道:“臣下见过少主!”
    “起来吧!”相安扣杯盖的手顿了顿,嘴角扬起一点弧度。
    皓德亦明白过来,相安坐在正座居中处,若是以君后之名,当以君上平分座次。便是君上爱重她,将右首处给与她坐,她也该是坐在偏右侧。如此正座独坐,当是以少主之名而坐的。怪不得,他们称她为君后时,她理都未理。
    “去将你们君上传来,我有事寻他!”
    至此,两人彻底遁入云雾,不明所以,却也只等领命而去。
    “站住,你们知晓他在何处吗?”
    “望,还望君……少主明示!”
    相安面上含了一点笑意,却没有盈入眼眶,只淡淡道:“在昭煦台!”
    两人诺诺而退,一路上,邯穆更是止不住口。
    “这君上封海闭宫,陪着君后沉睡,难不成自己睡过去了,都不知君后已经醒来?”
    “这君后也是怪怪的,既然自己醒来了,亦知君上在昭煦台,如何自己又跑来正殿中……还让我们去找君上?”
    “不不不……”邯穆停下脚步,回过味来“君后可不是让我们去找君上!”
    “不是找君上?”皓德疑惑道,“方才我听得真真的,君后统共才说了那么几句话……”
    邯穆瞥了同僚一眼,只道,“好好理理,我们到底接的是什么指令?”
    片刻,皓德“噗嗤”一声笑出声来,“相安少主传唤凌迦神君……”
    相安少主传唤凌迦神君!
    两人想起方才大殿之上高坐的眉目清冷的红衣女子,又想起素日高高在上冷肃威仪的君上,忍不住再次笑了起来。
    “轻些……”皓德到底谨慎,提醒道。然而邯穆尚未来得及回答,便间一袭黑袍迎面走来。
    “臣下拜见君上!”两人敛正仪容,匆匆行礼。
    凌迦走上前来,面上有些急切,却还是冷眼扫过,只道:“此刻当是你们殿前值守的时辰,何故出现在此?”
    “回君上,吾等是接了君后……”
    皓德尚未说完,便被邯穆撞了撞手肘,顿时反应过来,“吾等接了少主口谕,传您去毓泽晶殿觐见!”
    一瞬间,躬身低头的两人只觉头顶冷锋劈下,幸得没有血溅当场,只是寒气浸了他们一身。却也当真只是片刻,再抬头时,他们的君上已经消失在此地。
    毓泽晶殿中,相安百无聊赖,本想传些膳食果腹,又觉时辰尚早,不愿扰到廖心,便就着案几的乌菱果剥了几个,一半投给雪毛犼,一半塞给自己吃。
    果子甜蜜爽脆,汁水丰厚,配着一盘浓香软糯的杏宵糍,她便有些贪食。奈何果子太少,点心又甜腻,她只得灌了一盏茶水。待水入腹,她便有些后悔了。水已冷透,激得她不禁打了个寒颤,连着神泽之灵的伤口出都丝丝冒出寒意。
    偏凌迦正好此时进殿,见她眉头紧蹙,双眸微合,一手握着茶盏,一手捂着胸口,便只当她旧疾复发。匆匆走上殿来,扶住了她。
    “可是胸口疼?”凌迦将她揽过,覆掌到她心口处,只皱眉道:“不应该啊,七日前方给你服了丹药,便是最适合你伤口的。”
    “无事!”相安推开凌迦凝着灵力的手,睁开双眼朝他笑了笑,“是我方才喝了一盏凉茶……”话到此处,她便瞥头闭了嘴。
    凌迦望向案几,见一盘中仅剩了乌菱果的皮核残渣,和两块不甚完整的两块点心。左首处一盏茶壶,他也懒得伸手触摸,只凝神感知,便发现茶水早已冷透。
    “乌菱果属寒性与你范冲,甜食多吃积食伤胃,茶水四分温冷最宜……”
    “是小雪吃的,我没吃!”相安挑眉望向别处,只是话音落下,雪毛犼便仰天嘶吼了一声。
    “你没吃,想来不饿,那便算了!”凌迦握着茶盏,以掌中灵力催化,直至四分温热,方才拨过相安头来喂给她,“既然不饿,喝盏茶,回去我陪你再睡会!”
    “哦!”相安有些委屈道,就着凌迦的手把茶水喝了。
    “放肆!”凌迦暗中笑意还未尽数展开,相安便回过神来怒道,“我传你入殿觐见,你的礼数呢?”说着又看了眼与自己同座,几乎要将她圈进怀里的人,怒意更盛,“我于殿上独坐,你这是什么意思!”
    “本君妻子身体不适,本君护着她,有何错误!”
    “我与神君,一无婚约之媒,二无婚书之证,神君口言妻子二字,怕是不妥。”相安推开凌迦,端坐于正座上,也不看他,只淡淡道:“神君,还是于殿下与我说话吧!”
    凌迦点点头,站回大殿中,拱手道:“不知少主有何事同臣下说?”
    殿门两侧,邯穆和皓德眼峰对视,又不敢往上头看,只的强忍着笑意。邯穆暗里化出水镜记刻,想着哪日得空了,分与其他几位护殿的同僚一起观赏,承着洪莽源男神仙第一风华的君上,此刻风姿又是何等绝世。不,是何等凌乱。
    “我就是想问问,你反省的如何了?”相安拣了半个杏宵糍边说边塞入口中,却不料被凌迦隔空拂开了。
    “一会廖心就送膳食来了……”然而凌迦话还未说完,便被相安瞪了一眼,只无奈道,“臣下不知,还望少主明示!”
    “臣下”二字入耳,邯穆催化水镜的手抖了一抖,皓德亦差点笑出声来。
    大殿之上,相安已经走下来,甩开流云广袖直接出了殿门。
    “少主……安安……”凌迦追上去,在拐角廊下拦住了相安时,却是气息微喘,内里气血翻腾,一副站不住的样子。
    “你还说什么都不瞒,你如何便虚成这个样子?”相安红着眼扶住他,看他双眸不似往日有神,眉宇间更是只浮游着稀薄的清宁之态,“这些年,你护着我,奔波不断,天雷袭身,可是按你修为,当不止如此。告诉我,你到底怎么了?”
    “焕金颜至今未解!”凌迦揽过相安,于她鬓边厮磨,只浅浅道:“未想瞒你,只想等你身子再好些,重开了七海,便去拿回解药!”
    “解药?荼茶花,百年前我不是已经寻回来了吗?”
    “雌雄两朵,方能解去此疾!”
    “所以,当日我一入岭,便已经开始被算计?”相安抬头望着面色微白、气息不稳的凌迦,抬手抚上他面庞,“明日重开七海,我要拿回另外一朵荼茶花!”


同类推荐: 入海【高H】当众强暴双性师尊后折柳枝(仙侠短篇,NP,BE)全世界的动物都爱我[直播]修仙文女配逆袭录捡来的反派大龙是恋爱脑神豪系统逼我花钱修仙与男主为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