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书友访问PO18文学
首页妻主大人是道祖[女尊] 妻主大人是道祖[女尊] 第69节

妻主大人是道祖[女尊] 第69节

    从清虚之境到罗睺魔府,也走了数月。
    贺离恨的安胎药微调了几次,一次比一次苦,梅问情给他喂糖块时,还总是伸手将这截软软的舌尖折腾一番,很是过分。
    抵达罗睺魔府之后,贺离恨觉得自己身上的腹肌轮廓又浅了许多,他惆怅地摸了摸从肌肉变软的肚子,只觉得这变化并不算慢,在梅问情的亲手照料和调养之下,想来不会孕育那么久才对。
    他重新步入元婴期,就算实力稍微受到了有孕在身的牵扯,但也没差到哪儿去,正是意气风发、摩拳擦掌,要夺回寂雪冰池的时候。
    一行人先是回丹蚩楼探望段归,将检查过的解药交给段魔君,随后才听贺魔尊讲述他的雄才大略,然而听到一半,梅问情便轻轻道:“你要自己去?那地方太冷了,又充斥着顶峰魔物。”
    贺离恨:“……我辈修士,岂能贪恋绕指柔、温柔冢?”
    众人围坐一圈,贺离恨左手边是段归,他身畔是带着面纱的凌红药。凌红药已经知晓了贺离恨的身份,早就为段魔君的美色投敌,觉得效忠魔尊能给她发夫郎,非常地忠心耿耿。
    段归道:“梅先生说得是,一个人确实不太安全,魔域深处风雪大作,尊主有雪盲的旧疾,还是让先生同行才好。”
    他其实非常相信贺离恨的实力,但碍于梅先生的面子,知道她作为妻主必然担心,所以造一个台阶来下。
    贺离恨沉思片刻,看了看梅问情,便也同意:“这样也好,但我要亲手斩杀这群窃巢而居的魔物,你只能看,不能动手。”
    要是梅问情动手,那他还打什么?蛇刀在鞘中,早已饥肠辘辘、等待一场嗜血的宴席松松筋骨呢。
    梅问情这几天正琢磨给他的刀鞘补阴阳转轮的事儿,她当年铸造魔鞘,预留了很多凹糟和空位,此番贺离恨重入元婴,以他的资质和经验,估计过不了多少时候就能恢复全盛、诛杀昔日之仇家。
    梅问情虽然乐于旁观,亲眼见证贺郎完结此仇、了结因果,但也不免想让他的身上有更多的地方有关于自己,所以完善魔鞘,便也可以提上日程。
    她见贺离恨认真的神情,知道她的宝贝贺郎是个什么脾气,无奈道:“好,我只看,不会动手,我是一个柔弱不能自理的文弱妻主,进了魔域腹地,当然还是让郎君来保护我啊。”
    其他人都已经见怪不怪,对此免疫,只有初至魔域的天女魁呛了口茶,连连咳嗽,用一种非常难以置信地目光看了看老师,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
    第64章 .血仇(修错字)“我这一生要强的宝贝……
    罗睺魔府。
    噗呲——
    蛇刀切入血肉的声音清晰无比,一头巨大的魔物恶兽仰天长啸,发出犹如雷鸣的哀嚎,它的獠牙从中裂开,一路蔓延裂到头骨之上,然后整只身躯劈为两半,倒在了地面上。
    这是一只顶峰魔物,就像魔蛇可以口吐人言一样,这类魔物也已经有了灵智和性格,在贺离恨陨落消失之后,罗睺魔府的诸多顶峰魔物便欢欣鼓舞地抢夺地盘,将自己的巢穴搬到了魔尊的故居,并且以此为荣,沾沾自喜。
    此刻,它们的沾沾自喜付出了代价。
    这头魔物通体焦黑,身形有些像黑龙,然而有三四个头颅,满口獠牙,身上被环形血管和肉瘤遍布,丑陋凶恶,一身魔气。此魔名为“仰天獠”,是顶峰魔物当中最为凶恶、也是最为蠢笨的一个。
    贺离恨撤出蛇刀,横刀擦拭,抬眼望去,见到梅问情捧着手炉,站在不远处的雪涯上方。
    她轻轻点头,很给面子地捧场鼓掌,道:“三个了。”
    梅问情虽然已回归本体,按理来说,应该对外界的温度毫无感觉,但不知道是封印问题,还是她本体长期待机休眠的缘故,所以居然还是体温稍低,手指冰寒。
    于是两人前往腹地时,小惠姑娘便给她的储物戒内塞了很多件厚重外衣。她身上的这件漆黑绒披也在其中。这件绒披十分柔软暖和,简洁别致,没有纹饰和绣图,只在脖颈前的系带上缀了几颗珍珠,宽大及地,将梅问情身上的深紫道服压在底下,衬托出高挑的身量。
    梅问情感叹道:“就算我要动手,也不知道从何插手。贺郎这一身的本领,在外面真是威风凛凛,可怎么到了床榻……”
    风雪飘荡,眼下也只有他们两人,梅问情这嘴上没个顾忌,老不正经,话才说了一半,就被贺离恨一把将魔鞘扔了过来,郎君扭头看她,不咸不淡地哼了一声:“说什么呢,快过来。”
    这些日子以来,有了梅问情的言传身教,亲自磨砺,往日里脸皮薄的贺郎君也能在她的言语之下活过几轮了,全当妻主的恶劣趣味,不予理睬。
    梅问情接住魔鞘,稍微检查了一下晶鞘的磨损,然后缓慢踱步过来,立到他身侧:“你家究竟有什么宝贝,让这群魔物削尖了脑袋往里钻。”
    两人正处在寂雪冰池之内,只不过尚且没有进入室内。寂雪冰池望之如名,除了这些盘踞在内中的魔物之外,就是广大无垠的结冰池水,以及与之依附的亭台楼阁、长廊角楼,虽然规划得晶亮雅致,很有风格,但却不足以让魔物们前赴后继。
    贺离恨一路斩杀,蛇刀渴饮鲜血,终于畅快饱足。连同他身上的签订了契约的天魔,也收走了魔物的负面情绪和极端意志,显得格外活跃。
    贺离恨道:“也没什么宝贝,在你眼里,都是些无趣的小物件儿,你那种修为、身份……”
    梅问情一开始不告诉他,就是为了免除他这么想,见对方旧事重提,便腾出一只手来突然捏住贺郎的脸颊,将魔尊大人俊美锋锐的面容捏得绵软泛红,才稍微松手,凑过去蹭蹭他的鼻尖:“除了你的柔弱妻主之外,我还有什么身份。”
    贺离恨被揉了半天,那股暴戾冷酷、天下第一的气势顿时一扫而空。他抚摸着脸颊,小声嘀咕了几句,然后道:“知道了,跟我来。”
    说罢,贺魔尊便牵住她的手,将梅问情带进寂雪冰池之内。
    两人脚下的地面,已经被各类魔物的血液染透,散发腥甜气息与滚烫的热气。而其余的邪修魔物,见势不妙,早就溜之大吉,想必到了这个时候,整个罗睺魔府都在人心惶惶,胡乱推测,让各类猜测不断发酵了。
    有段归和凌红药在外镇场,贺离恨没有死的这个消息估计还要再压一阵子,这类的讨论也会放到最低,所以万全准备之下,贺离恨并不在意夺回魔府是否会引起仇家的注意,他的刀已经淬热,正差一口宿仇的心头血来渲染浸透。
    两人沿着血红地面入内,里面是一座布满水晶和琉璃饰品的内殿。贺离恨目不斜视,不太在意地穿过这些表面之物,连魔物盘踞的灵石山也不屑一顾,仿佛他当年把这些财宝堆积在这里,只是嫌弃它们碍事而已。
    灵石玉精,草药玄铁,随意扔落满地。梅问情看到这里,已经啧啧赞叹,心想我家贺郎就是出淤泥而不染、视金钱如粪土。
    这想法才冒出来不久,便见贺离恨在墙壁之上贯通魔气,而后又细细地解开了数道封印禁制,寂雪冰池顿时天地摇动,广大的大殿地面,一整块石板全部被移开,露出黑黢黢的、通往底下的洞口。
    这是没有被发现的储藏室。
    贺离恨带着她一路下去,打了个响指,地下楼梯的墙壁顿时燃烧起凤火心灯,奢侈浪费至极,拾级而下,梅问情目睹的灵物宝藏,要比外面得多出十倍百倍不止,简直是一个小型的藏宝库,就是大宗门的灵库也未必有如此丰盛。
    梅问情沉吟许久,看了看身侧“出淤泥而不染”的贺离恨,正恰逢他转过头,兴奋问道:“怎么样?”
    梅问情:“……好,很好。”
    “我早就想着给你看了,当初在人间时,就不知道这些东西够不够,能不能合你的心意。”贺离恨的眼睛亮晶晶的,这种纯粹而直率的情绪,几乎冲淡了他身上的血腥气,让刚刚还杀人不眨眼的魔尊大人,变成她怀中温香软玉、“心地善良”的贺小郎君。
    两人一直走到储藏室内,里面是一排一排的书架、置物柜,散发着奇异光辉的异宝堆满房间,琳琅满目,最中央有一张书桌。
    梅问情停在书桌前,翻了翻他以前在这书案上所写的内容。贺离恨便来回挑选,将许多物品直接带走,有的还筛选一个,拉着梅问情的手塞到她的储物法器内。
    梅问情的储物法器几乎没有边界,她在里面开辟了一个静止的小世界,就连活物也能放进去,只不过放进去之后也会是静止状态,所以贺离恨要装多少东西进去都可以,便跟着品鉴、欣赏,替他收着。
    她将桌案上已经写过的内容翻完,抽出一张纸来画了画魔鞘上的缺口,以及与之对应的阴阳转轮的模样,等贺离恨把他家终于搬空,才抬起眼温柔体贴地给他擦擦汗。
    贺离恨任由对方动作,盯着她的眼睛,道:“你要替我收好了。”
    “嗯。”梅问情认真点头。
    “这可是我的嫁妆。”他说。
    “嗯……嗯?”梅问情刚要下意识地承认,忽然又反应过来,目光怔了一下,落在他脸庞上。
    然而贺离恨并未退缩,仍旧十分郑重,甚至还绷起脸,带了一点点细微的威胁感:“难道你不想娶我吗?”
    “那倒不是……”梅问情道,“跟我爱恨纠缠,就已经够受苦的了,我带给你的好与坏,都无穷无尽、难以洗清,何况是婚姻嫁娶。”
    贺离恨道:“债多不愁,既然已经棘手,那再麻烦些又有何妨。等手头的事毕,我们……回人间去办。”
    “好。”
    梅问情没有意见,两人便算是敲定。之后贺离恨在这儿收拾东西,她则是重新画出图纸,又审阅了两遍,随手从袖中拿出一架只有掌心那么大的鎏金白玉炉。
    这与当年胡家的天鼎不同,此炉极小,但却流光溢彩,甚为复杂。梅问情轻轻吹了口气,它的炉下便燃起阴阳二色的火光。
    梅问情全心投入炼制当中,过了许久才抽回神思,此刻她炉中的阴阳转轮已经初具雏形,隐隐透出万中无一的莹润光泽。
    梅问情回过神,见贺离恨已经停下仓鼠储粮的行为,而是捧着一张卷轴持卷沉思。
    她走了过去,见到上面是一个个尊讳、称号、和姓名,几乎个个都是修真界的个中翘楚,盛名一时,其中有的隐退,有的仍然在世行走。
    “这是什么?”
    贺离恨的唇边露出一点笑意,脸上虽然带着平静的笑意,眼眸却淡然无波,映出一缕似魔的血光,他道:“一个名录而已。”
    “难道是,”梅问情伸出手,敲了敲他腰侧的蛇刀,“这把刀的仇家?”
    贺离恨:“对啊,你好聪明啊。”
    “你跟我学坏了,以前还那么纯真赤诚,怎么现在说起话来,一股阴阳怪气的味道。”梅问情凑过去,从后面按住他的肩膀,偏头贴近耳畔,“看来我要见证一番腥风血雨了?”
    贺离恨的耳根让她气息熏陶,惹得乍冷乍热,滋味难言,他的心都跟着猛地一跳,装作冷酷地拉梅问情下水:“光见证怎么行,你可是魔尊之妻,血腥惨案的主使者,恐怖阴谋的幕后推手……总之,别想脱离干系。”
    梅问情的唇吻上他的耳尖,笑吟吟地道:“我也没想脱离干系,巴不得你拉我下水呢。”
    她的反应让贺离恨忍不住躲了一下,耳畔发痒,又禁不住她捉弄,只得抓住她的手握得很紧。
    “贺郎。”
    “嗯……”
    “他们会怕你的。”梅问情道,“他们会像怕我一样惧怕你。而且,这一天不会太久。”
    贺离恨注视了她片刻,视线宁静而专注,他似乎考虑了半晌,才道:“我明白,但这些恩仇因果,终究需要我来了结,你只许袖手旁观,不要出手助我。”
    梅问情盯着他的眼睛,深深地叹了口气:“我这一生要强的宝贝郎君啊……”
    ————
    在梅问情眼中“一生要强的宝贝夫郎”,在别人眼里,就是杀人的刀、嗜血的魔,是人世间一等一惹不得的疯子怪物,是统领整个罗睺魔府的尊主大人。
    贺离恨怀揣名录,将其中赤红的名字一个个圈起。在整个修真界尚且猜疑不定的时候,他的蛇刀已然找到饮血的脖颈,将绝命的毒掺入血中。
    万法域,如意门。
    如意门的太上长老坐化于关中。
    但这“坐化”二字,来得太过勉强了。
    同为修真界顶尖宗门,如意门的旧事、烂账,翻起来比清源剑派只多不少,派系分裂犹为严重,内局动荡,然而在此时此刻,余晖残霞劈入肩头时,诸多如意门人忘却了不久前的分裂争吵,尽皆沉默胆寒,几乎惊怵地看着这一幕。
    他们的太上长老,宗门的依仗,堂堂的元婴后期,以一种快到来不及回手的方式被人抹去元婴神魂,死前尤自睁大双目,而尸身已遭到蛇毒侵骨,经脉尽焚,寸寸燎断,可见痛不欲生。
    如意门宗主面沉如水,眼角几乎裂出猩红之色,险些攥断了手中之长杖:“蛇刀之毒……”
    “蛇刀……那件魔物……”
    “前魔尊的魔物沦落到了邪修手中?!”
    “这可怎么办啊,这、这……”
    “混账!”门主大怒道,“前魔尊?这世上有谁还能让这把举世无双的魔器听话?!这把刀本不是至高无上之刃,是淬了他贺离恨的血才天下无双,你们的蠢猪脑子是怎么想的?天地造人莫测,居然把人的脑子生成你们这样!”
    四遭皆寂,平日里抢先顶嘴的几个长老也闭口不言,只是拱手躬身,试探问:“那……请宗主裁定,如何报仇……”
    “报仇?谁敢去找贺离恨报仇?你吗!”如意门主怒不可遏,其中还掺杂着一丝深邃的恐惧,她疾步上前,一脚将发问之人踹倒,骂道,“他没死!这人没死,先是太上长老,很快就是我,然后就是你们!什么狗屁一流宗门,请不动化神老祖,你们都得死,就像当初的归元派一样!”
    在她的怒斥喝骂之下,无一人敢开口。直至残阳沉没,众人眼前的尸身失去了阳光照耀,瞬息间被蛇毒化为飞灰淤血,残留一地血泊。
    如意门主持着长杖,仰头闭眸,鬓边的白发已染透数层,眉宇中从怒意中交杂上一丝复杂之态。
    贺离恨要报仇,没有大能出手,那就是拦不住的。他如今出手,一定是重入元婴,甚至比以前更精进了,才敢发难,需知当年围杀剿灭此害,已让修真界内正邪两派都跟着元气大伤……邪修中欲上位者、正道中欲革除者、还有一部分不服贺离恨管辖的魔修妖物,尽在此中。
    如此联合,尚且花费了大力气才铲除此害,而如今,短短五年时日,他没死?他居然又活着回来,就在这如意门深处的闭关山门中,杀了本宗的太上长老!无声无息,宛如鬼魅。
    这样的人物,也难怪受到忌惮了。卧榻之侧本不容他人酣睡,何况是这种随时有可能将刀锋递到人脖颈前的魔修。
    如意门宗主长叹一声,以手扶额,又摸了摸脖颈,见头颅尚在脖颈之上,才缓慢道:“唯今之计,只能去求祖师们出手,镇压此人。”


同类推荐: 入海【高H】当众强暴双性师尊后折柳枝(仙侠短篇,NP,BE)全世界的动物都爱我[直播]修仙文女配逆袭录捡来的反派大龙是恋爱脑神豪系统逼我花钱修仙与男主为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