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想起自己先前做过的梦,她觉得自己脸上更热了。
“梦见过我什么。”好像听见他这样问。
她缓慢眨眼,仰头盯着他的下巴看:“梦见你骗我,欺我……”
总之在她梦里,他也是没落到一分好的。
今日却不一样,祝听寒偎在他胸膛里,有很舒适的温度传过来。她深信自己醉在梦中,便将他那些负心的作为暂时忘记,不断往他怀里缩:
“你再抱紧一些。”
“冷么。”
“嗯。”她说,“冷……”
晏祁推开房门,屋子里的地龙一直烧着,推开门便是一阵暖气。将她放到床上,想帮她褪掉鞋袜,却发现她未着鞋袜,素伶伶一双小脚都是凉的。
他捧着她一双脚端在手里,用掌心的温度捂热她。祝听寒平躺在床上,垂着眼看他,怔了好一会儿,之后抬起一只手,手臂横在眼上,委屈地哭了。
晏祁一顿,随即伏下身,问她哭什么。她不回答,泪水一淌淌往脸颊两边落,最后无声淹入发丝。
晓得她是梦醒了,拿下她那只手臂,摁在枕上,眼带笑意:“三月未见,也不好好看看我。”
“谁要看你。”她撇过头,莫名有点倔。
晏祁清楚她是哪来的脾气,却没向她解释一句,反而蛮享受地看着她这反应:
“你三月未给我回信,这会儿该生气的不应该是我么。”说完他伸手,去扯她胸前的衣襟。
祝听寒慌忙捂住胸口,坐起身,简直要恨死他:“一回来就要这样,你 你怎么不去北院。”
“你想搬去北院?”晏祁装作听不懂,“北院太阴寒,地脚不好。你若实在想换地方,就换南边的院子,也挨着外面那汪湖,你不是喜欢临着水么。”
话都说到哪去了,祝听寒气得一时喘不过气,心头乱跳,任由他将自己的衣襟扯开,一件不留,她整个上身细白的肌肤就露在他眼前,她还是抬起手,虚虚挡了挡。
晏祁说:“哪里我没看过。”
是,他们是夫妻,已经行过最亲密的事,就算什么都被他看去也是天经地义的事,她就是心里隔应,觉得他不干净,觉得他恶心。
她担着这个姓氏,身为祝家女的自尊,做不到坦诚地接受一个被分享的男人。
晏祁没再说话,去拿了一件干净的亵衣,原来只是想帮她换下沾上酒的衣衫。
他站在床侧,将自己的外袍脱了,瞧这模样今晚是不会走了。他又去摸她的脚,祝听寒收回来,往边上缩了缩,被他一把抓住,扯了回来。
一双脚还冰着,他掀起自己的上衣,让她的脚贴到自己腹部。看她还哭得伤心,叹口气———
“先休息,明日等你酒醒了,我再好好跟你讲。”
祝听寒一时气苦,酒意上头,梗在死理里头不肯出来,连日压抑的委屈和愤怒一起逼上心头:“我现在就与你讲清楚。”
她抹了把眼泪:“我不知道你为何要娶我,总之目的已经达成,这婚成了就没有回旋的余地。”
“我从前就说过,会亲那日你说的话可以不作数,从此以后,我不会管你有多少个女人;你若是觉得我碍眼,我也找个好点的说法,搬去康泉寺,绝不会来打扰你。从此以后,你我各自过好自己的日子,互不打搅,相安太平,绝不会———”
“住口。”他怒斥出声,压下身来捏住她的下巴,不可思议地看着她,
“如此恩断义绝的话你也讲的出口。”
他未松手,久久凝望,企图在一双泪目里寻到一些酸味和在意,可惜顺着眼泪滑过鬓角,只看出恐惧和埋怨。
她并不是吃醋在意那两个所谓的侍妾,她只是气他当日说得信誓旦旦,转头却把她们一家当猴戏耍,让她们祝家颜面扫地。至于他有多少个女人,她根本不在乎,不然也不会问也不问一句,就这样随随便便否了他的清白。
祝听寒被他吓到,并未看出他眼里的阴沉落寞。下一秒,唇上刺痛,血腥味瞬间溢了满口,她的痛呼也被他吞进嘴里,清冽的气息侵犯着她,无论她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
好一阵之后松口,她被突然灌入的空气呛到,咳了声,脸也涨红了。
晏祁没留给她顺气的功夫,扯下她的衣裤,一只手在细嫩的腿肉上又捏又拧,延伸到腿心,拨开唇,用力揉按顶端的嫩芽。
他马不停蹄赶了三天路,未曾闭过眼,就是为了能早些回来见她。没想到她看着人畜无害,说的话倒是无比绝情,要与他各过各的,爽快的像是女中豪杰。
他身心疲劳至极,没想一回来就做这种事,奈何她一双脚怎么也捂不热,让他恨得要死。这会儿也十分不配合,一只手在下面捣了半天,就是不出水,反而上边的眼泪更是泛滥成灾。
他停下来,卸一口气,吃掉她眼角的泪珠,语气也软下来:
“别哭了。”
正当祝听寒以为他要这样放过自己时,他越吻越向下,舌尖扫过她胸口的皮肤,最后抓着她两条腿,压着腿根分开,脸也埋了下去。
16、声声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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