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还是想先回家了，改天再请，一定请。」收起手机，也不管逊咖男什么也还没说，我立刻抓起包包跑出店外，留下他一脸错愕。
    我知道这样的举动很奇怪，但是我无法不在乎严彻所谓的要回家了。也许我对他存在着不该有的情素，但是，至少现在我要弄清楚，他到底是怎么了。
    拦了一台计程车，也不管头还晕眩着，立刻说出了家里的地址，心里急躁着。我突然想到家里冰箱根本就没有东西，已经吃了好几天的泡麵了。看来今天又要泡麵了吧。反正严彻也不会在意……
    我知道严彻想要回来吃饭就代表着他要和我坦白这一切了，因为我已经看到了她。
    梳理了一下头发，熟悉的景色出现，心里却有点不安及紧张。我突然有些想念我们以前那些打闹的蠢生活。很蠢，但很快乐不是吗？
    回到家，果然还没有人，不过严彻应该快到了。我打开泡麵，加了蛋还有少许的青菜，至少看起来比较健康。
    端到桌上后我也坐下，头很晕。趴上餐桌等严彻回来。我知道是我用一份合约约束住他，但现在，我寧愿让他走，如果他能比较快乐的话。
    「如果你很累就不用煮了，买便当什么的就好了啊。」
    大概过了几分鐘吧，开门声响起，脚步声接近，严彻回来了。感觉好久没有听到他的声音了，怎么感觉有些想念。
    「难得我们一起吃啊。」我还是趴着，「反正也只是泡麵加点料。」
    我听到他叹了一口气，走到我对面坐下。我才勉强撑起头。
    「所以，你想说什么？」拿起筷子麵依然冒着烟。我没看着严彻问。
    「……」他神情似乎有点惊讶，大概不了解我怎么会猜到他回来的用意。「……别当我是笨蛋。」真是不坦率。
    他拿起筷子，随意的搅和着麵。
    「黎夏。」
    片刻，他缓缓出声。
    「你不用记得这名字，但我想你要知道她是谁。」
    他深吸一口气，我隔着雾气看着他。
    「今天早上，和我们最开始遇到的那天，那个女孩，就是她。」
    「喔对，还有……你那次在超商外看到我们在……嗯。」
    明明只是轻描淡写的道着，我却感受到一丝丝的苦涩。
    「黎夏……她是我的大学学妹。」严彻笑着，彷彿在回忆。「现在呢？应该算是……女朋友吗？」
    「我们就套了那些偶像剧的基本公式，嗯……总之就是很平凡的在一起了。」
    「大概大四开始吧，黎夏交了一群很奇怪的朋友，思想也变得奇怪了。」他收起笑，「开始上夜店、化妆打扮。就像隻花蝴蝶。」
    「然后，开始和各个男生搞曖昧。」
    眼底留出苦涩，我不知道为何严彻语气还能如此平淡。
    「你还爱她吗？」
    明知现在问只会在他伤口上洒盐，我还是想知道答案。
    「……」他抬眸盯着我。片刻变道：「如果是几个月前，我会很确信得对你说爱，我爱她。但最近我开始动摇了，感觉一开始预见她的悸动，似乎逐渐消失了。」
    「每次都哭着对我说是最后一次，而我总是心软。就这样互相伤害着，我也不是很篤定，我们这样，真的是在一起吗？」
    「所以你最近才会心情这么差吗？」
    「嗯。」他动了动筷子，开始吃。「抱歉，让你担心了。」
    隔着麵的雾气我突然觉得鼻酸，模糊的严彻让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一定、很痛苦吧？
    「不要逞强啊……」
    当我意识过来我在做什么后我已经握住严彻的手，并对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