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灰质末日场景
    吴明四人搭乘了scp基金会的专用快速直升机，这直升机有点黑科技的意味，形象类似于x战警里的那架x战机，只是没有那么酷炫罢了。
    四人就在这直升机内向着目标前进，随行的还有站长与那两名体重异常者。
    四人也都换上了一种紧身黑色衣服，穿在身上异常贴合，而且吴明也感觉到自身的肉体力量似乎增加了些微少许，除了这件黑色衣服，还有一件防弹衣，不过比普通防弹衣更加轻薄了许多，另外还有大大小小十七八种道具与武器，光枪械都有四种以上。
    站长就说道：“这些都是特快反应部队的基础武器与装备，具体的功能刚刚我已经介绍过了，除了防御与攻击的以外，还有一个小型现实锚，这可以让你们免疫绝大部分模因间接影响，以及对大部分的幻觉与非伤害性奇术进行防御，不过要注意，这个现实锚是小型充能化，它有能量要求，一旦能量耗干就无用了，而且对于直接攻击，模因的直接反应等等防御无效，这是你们需要时刻注意的事情。”
    “然后是联络装置，但是在空间交错状态下无用，对于一些屏蔽效果也无用，不过对于绝大多数电磁波段干扰都有抗性，可以使用，总之也自己体会小心。”
    “然后是武器……”
    站长又唠叨了一大堆，然后他看向了郑吒四人，忽然深深的鞠躬了一下道：“其实真的很感谢你们，没有推辞这次的任命，认真来说，在你们接下来审核的三个月时间里，除了审核本身以外，这三个月还是教导你们各种异常知识，奇术知识，宗教禁忌，以及收容物的致死原因规避等等，这可以大幅度提高你们未来的生存几率。”
    “但是这次的情况实在是特殊，已经有特快反应部队陷落在这场危急里了，短时间内没办法再快速调集别的特快反应部队，灰质末日场景本身就是要争分夺秒，这场景很可怕，你们深入其中后，死亡率高达百分之八十以上，所以我很抱歉让你们现在就成为特快反应部队成员……”
    “但是总要有人牺牲，我并不是专指你们的牺牲，放心吧，我会一直和这架直升机待在一起，就在城市边缘，若是你们阻止了灰质末日场景，我会和你们一起回去，若是你们失败了，灰质末日场景扩散开来，我就和你们一起死在这里好了。”
    这话说出来，吴明和郑吒都是略微动容，郑吒更是叹了口气道：“你这个想法……倒是让我想起了某个曾经的朋友。”
    吴明也是说道：“放心吧，我们的实力不错，这次的任务我们也看了介绍，应该不会太难就是了……总之，我们理会得。”
    站长这才不说话了，并且离开了这个机舱，留下了四人私人的空间，让他们在战前最后再说一些话。
    而待到战场离开，烂泥族圣位就说道：“这份文件里什么都没说明啊，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啊，我们现在都不知道。”
    吴明也看向了文件，这份文档是标准的scp收容物文档，里面详细描述了一种可食用的苹果，这种苹果非常奇特，需要你大量赞美它才能够放心食用，若是赞美不够，食用的同时就会变成一种炸弹，轻则将人头给炸没了，重则变成大当量的炸弹，整栋楼估计都会没了。
    就文档里描述，这种苹果的味道极好，而且营养丰富，只要能够食用，每一颗苹果都可以保证一个正常成年人一天的能量消耗，而且这苹果还具备抗癌与抗病毒的成分，可以免疫世界上百分之八十的细菌病毒，所以从某些方面来说，这种苹果是scp基金会的拳头产品（雾），只要在足够赞美的情况下，这种苹果兼具了压缩食物，维生素，医药品等等的总和效用。
    而在文档中也进行过测试，若不是赞美，而是对苹果进行大量辱骂，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不过这些后果全部都被黑色方块给涂抹掉了，所以吴明他们压根不知道这次要面对的到底是什么。
    “……我个人觉得吧。”郑吒满脸严肃的道：“我们估计会在那个城市里发现许多许多的苹果，追着我们要我们赞美，若是不赞美，这些苹果立刻就会自爆，从小炸弹，手榴弹，高爆炸弹，到导弹，核弹等等，威力可能都是不同。”
    吴明顿时脑海里顿时想着了类似的画面，他们四人走在城市里，整个城市硝烟弥漫如同战场，他们小心翼翼的前进，就看到前方一大堆的苹果向他们冲过来，不停的叫喊着赞美我，赞美我，赞美我，一旦不从，立刻周围就是一连片的各种爆炸，甚至是核爆洗地就此展开……
    想到这里，两名圣位还无妨，吴明已经打了个寒颤，一脸便秘一样的道：“这是什么鬼东西啊，居然还要赞美……”
    不管怎么样，那怕吴明再不愿意，这也是阿莫尔为他们创造的好机会，四人就在城市最外端下了直升机，放眼看去，整个城市并没有出现如郑吒之前所认为的那样的爆炸场景，而在站长保重的声音里，四人向着城市靠近了。
    四人的速度极快，几分钟内就从郊区跑到了城市之中，而入目处却并没有看到任何一个人类，反倒是从城市中心处有类似圣歌一样的庄严歌声响起，而听到这个歌声，两名圣位脸色就有了一些不对，不过当下也没说什么，只是跟随着前进，待到从城市郊区进入到了城市边缘里，就可以看到零星的人类了，路上的行人们全都露出了一种非常痛苦，非常纠结的表情，其中还有许多人甚至不停的喊着不想去啊，根本不想去啊，但是脚步依然不停的向着城市中心位置而去。
    两名圣位立刻都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烂泥族圣位就说道：“陛下，大人，请小心了，这苹果很可能是万物信我吧组织所创造的造物，具备着奇特的吸引力，会让人身心都信奉他们，或者它们，而一旦信仰了，身心都会发生奇异的变化，这歌声就有万物信我吧的内容在其中。”
    吴明和郑吒彼此对望一眼，吴明就说道：“万物信我吧也是去死去死团的分支之一……这个组织到底有什么毛病啊，全都像是疯子一样。”
    两位圣位深以为然的点着头，四人继续向前，然后他们就看到了非常让人惊悚的一幕，他们看到在前方出现了密密麻麻的大小苹果，说是苹果，这些苹果看起来简直像是畸形变异后的肿瘤，而那圣歌就从这些肿瘤苹果身上响起，听起来还很是轻微，而在城市中心，那圣歌就很是响亮了，大大小小的声音响彻不绝，而从这里开始，整个城市中心几乎全都是被这些肿瘤苹果所占据。
    所有的生物，不光是人类，还有动物，猫狗什么的，以及昆虫，甚至郑吒的视野中还可以看到细菌与病毒，都争先恐后的投入到这些苹果里，然后苹果容纳了他们，越变越大，同时从体表产生出了新的苹果来。
    而且不光是生物，还包括了周围的物质，砖石，泥土，精钢水泥，塑料，玻璃，乃至是空气，居然也向着这些苹果而去，只是这些东西毕竟不是生物，活性没有那么强，投入到苹果堆的速度没有那么快罢了，但是随着苹果的增加，圣歌的响亮程度也在增加，这些非生命被吸引的速度也在增加之中，到最后……
    整个世界都会变成一大堆不停叫着信我吧，信我吧，信我吧的苹果……
    第九章 ：万物信我吧
    “苹果在某些宗教里又代表着圣果……”
    在scp基金会总部，好吧，是这个位面的总部里，两名o5并排走在过道中，边走o5排位第二的老妇人边说道：“这个收容物是由我的小队负责收容的，有些信息并没有完全说出来，不过在我递交的副本里都有提及。”
    o5排位第一的人默默点了点头，老妇人就继续说道：“在这株苹果树被发现的地方，那里是一处山谷，并没有任何异常，在那苹果树下有一具人形骸骨，这骸骨的年代考证有着巨大的异常效应，任何一次测试的结果都不相同，有显示这骸骨是死于数十亿年前，有显示这骸骨死亡时间不到一天，总之这具骸骨本身只是普通的人类，但是死亡时间并不固定。”
    “真正让我写份报告的是，这具骸骨的呈现姿态，它会有两种表现姿态，第一种表现姿态类似于十字架，是十字教的圣物表现，另一种则是盘腿双手合十，这类似于佛教的表现姿态，而在这骸骨与苹果树同时存在时，会让人产生一种幻觉，仿佛这具骸骨还活着一样，看到苹果树与这骸骨的人，会同时表示，这骸骨不但还活着，而且他是圣人，正在这苹果树下悟道，悟出能够让这个世界和平与幸福的真理，然后观看者就会想尽一切办法靠近这具骸骨，然后这人就会消失，而这骸骨身上就会出现类似干尸一样的血肉干燥组织。”
    “这就是宗教登神现象了，所以我们将骸骨与苹果树分了开来，之后发现，骸骨只是普通的骸骨，没有任何异常，而这苹果树也变成了一件普通的keter级收容物，只要不对它进行辱骂与侮辱，反而是不停的赞美，那么苹果本身是一种优秀的产物，但若是对它进行辱骂就会发生现在的场景。”
    老妇人不停的说着，o5排行第一的这位，看不出男女老少的人就问道：“那上一次对苹果进行辱骂实验，结果是什么？”
    老妇人就说道：“那一次的实验中，苹果会迅速变异，产生出类似召唤召集内容的圣歌，凡是听到这歌声的人，会进行精神意志上的抵抗，但是基本上随着时间过去，抵抗都会无效化，最后被这苹果同化吞噬，而这苹果会产生更多的苹果来，产生更强的效应，那一次实验中，我们的一个站点被迫引爆了大当量核弹，因为这苹果增殖得还不多，总算是压制了其灰质末日效应，而对于当时的情景，其实我有一个猜想。”
    o5排行第一的这位就说道：“你说说看。”
    老妇人就道：“这苹果的效应可能不仅仅只是灰质末日，随着苹果的增殖巨大化，在其核心处，就是最开始增殖的地方，吸引圣歌的反应会增加，但是那里的苹果数量并没有增加，换言之，是某种‘质量’增加了，我有预感，随着这灰质末日场景的继续增殖，会在这苹果增殖的最初最核心处出现变化，或者出现类似圣人，类似神人，类似宗教圣贤一样的存在，这或许是宗教登神末日也说不定。”
    o5排行第一的这位就想了想道：“这个猜测有一定的意义，可以写份报告上交给总部，然后移交一颗苹果，让总部的人在封闭位面进行测试性试验，宗教登神末日场景……或许对于别的人来说很恐怖很可怕，但是你我这个份位就该知道了，也不是全然有害的，从七彩之卷中的红色卷里可以看出来，这些宗教登神场景的人物们，有一些是可以交流沟通的……”
    老妇人点点头，就说道：“但这只针对总部而言，我们出生于这个位面，我们是诞生在这里的人类，对于宗教登神的那些存在来说，我们光是存在可能就是罪，知道得越多，越是恐惧……总之，先处理眼前的事情吧，一旦无法阻止这灰质末日场景的延续，那么现实切割就是必然的，但是一次性切割这么大块的现实，我们这个位面就在崩坏的边缘了，这就需要‘献祭’或者‘吞噬’才行，‘献祭’几乎不可能，除非你能够打通总部的关系网，让总部的人类伦理委员会为我们说话，否则就只剩下了‘吞噬’这一条路可走……难啊。”
    o5排行第一的这位也是叹息了声道：“我们收容，我们保护……总是要走到最后才知道成败，不要放弃，我们都不要放弃。”
    与此同时，在那灾难爆发的城市里，吴明四人得出了与老妇人相同的猜测，那就是生机估计就在城市核心里，那里的圣歌如有实质，若是这苹果是平面增殖，同样的质量下，圣歌的大小与强度也该相同，那为什么核心的圣歌会更加响亮呢？
    郑吒就说道：“而且我听到在遥远外还有枪弹爆炸声，显然还有别的队伍也得出了这样的结论，那我们就向城市中心进发好了。”
    吴明这时拿起了小型现实锚看了一眼道：“这东西正在被消耗能量，我们听了这圣歌也没有任何感觉，估计就是这东西在屏蔽吧？你们两个知道这个万物信我吧的底线吗？”
    烂泥族圣位立刻说道：“陛下，我知道得不多，也未曾与这个组织接触过，只是听说过一些这个组织的传言，据说这个组织的首领，是一个凡物，在一次偶然中被低纬度隐秘存在给侵蚀了，但是他机缘巧合之下，趁着那名隐秘存在被高阶圣位攻击的空档期，居然反过来吞噬了该隐秘存在的大部分精神意志，以及大量被该隐秘存在侵蚀与吞噬的生灵的精神意识，融合了这一切的精神意志，成为了一个灵魂，精神，意识上的缝合怪，然后被那名高阶圣位四分五裂的干掉了，但是留存下来的精神，意志，灵魂碎片，却具备了这种奇异无比的吸引力，据说其最强这时，这种吸引力连圣位都无法免疫，一旦信奉，就会成为其精神，意识，灵魂上的傀儡分身。”
    鸽族圣位也说道：“陛下，关于这个，我倒是知道得多一些……”
    “当初我们鸽族在xx大战之后，因为我们的和平属性，与佛教的三名尊佛有了一些联系，同时与十字教的那一位也有一定关系，两边宗教都期望能够与我们族的特殊能力进行合作，毕竟宗教嘛，和平心态也是其中的要点，本来这有利于我们融入人类文明，最差也可以成为牛头族，马面族那样的附庸，但是在某一天，我们族的祖突然发出了让我们逃窜往多元宇宙各个方向的命令，之后祖就此陨落，而我们就在茫然中逃出了洪荒大陆，流浪于多元宇宙之中，在那之后的漫长岁月里，我和吾族的另外两名圣位也有猜测，从当时祖的情况，以及那时候我们都恍惚间被吸引的可能性……”
    “佛教，十字教，他们一定与万物信我吧组织有了关系，要么是被侵蚀了，要么是信仰了这个组织，或者是别的情况，总之，万物信我吧是一个以诡异，以让万物变成其分身为目的的去死去死团分支，不是去死去死团最强大的分支，但一定是最诡异的分支。”
    吴明点点头，他就对郑吒道：“郑吒，你若是没有了这现实锚，会被这圣歌吸引吗？”
    郑吒想了想道：“不会，这圣歌的层次太低，我的层次太高，这圣歌对我没任何吸引。”
    吴明也说道：“虽然我还没有尝试，但是这圣歌对我也没有任何吸引，甚至我可以反过来影响这圣歌的发出物，让其受到反噬与伤害，这估计和我身上的人皇权柄有关系吧，毕竟是集合了全多元宇宙所有人类存在的权柄，那怕只有这些，还不完整，也绝非这区区的圣歌可以吸引的……”
    “所以我有个提议……我们去到城市中心，圣歌最密集的地方，然后我就破坏我的现实锚，让这圣歌的发出物出现反噬，必然就会露出增殖的本体来，那时，郑吒你就尽情狂欢吧。”
    “我们的第一次任务，一定要做到完美！！”
    第十章 ：苹果海
    郑吒带着吴明三人向着苹果海里冲去，由郑吒开头，一拳就将前方千米距离的苹果全部打得了稀烂，但是这些被打得稀烂的苹果却并没有消失，反倒是落地后变成了单独的苹果，而且这些苹果与那些肿瘤苹果不同，它们都长出了锋利无比的牙齿与各种口器，蜂拥向着四人猛扑而来。
    但是这又如何？
    甚至根本不必吴明和郑吒动作，两名圣位就直接护卫在了左右，他们各自放出了自己的攻击，看似清风抚面，但是这些怪异苹果都是寸寸崩裂，全部化为了粉末，再也没有任何重生迹象。
    两名圣位好歹是圣位，那怕实力被这个位面限制了绝大部分，但是技巧什么的都还有留存，那怕无法涉及时间与空间，但是入微的层次绝对极高，要打破纯粹物质化的这种怪异苹果，对他们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
    事实上，郑吒也可以做到这些，这就是巨与细的不同，于多元宇宙本身来说，力量其实分为两种不同的形式，一是极巨极庞大，一种是极细极入微，两种里任何一种达到极限，都将具备无可想象的威能，虽然进入四阶后，所有生命都可以掌握入微之力，而成就圣位之后，更是能量无限，可以达到极巨领域的强大，但是毕竟是有侧重点的不同。
    比如吴明是正统修真者，这个职业其实就是专研极细领域的超凡，然后到达最终，由极细去到极巨，囊括整个多元宇宙。
    而郑吒的路应该是走极巨领域，专攻力量，但是去到最后，依然可以深入极细领域，比如可以看到未曾崩塌的波函数，可以将因果打破等等，其实都属于极细领域。
    旁话少说，吴明四人一路向前，有郑吒的巨力开路，有两名圣位的入微护卫，这些苹果根本无法对他们造成什么伤害，但是随着越加深入，他们受到的圣歌影响就越加严重，到了这里时，脚下所踩的已经不再是坚实的地面，而是仿佛腐烂了的苹果质一样，一踩上去就直接下陷。
    而且在这些腐烂了的苹果质中，还有大量的手掌向上探出，不停的想要拉扯众人，只是这些都不是事，根本无法阻拦四人向前的步伐。
    随着四人继续向前，向上拉扯的腐烂手掌变成了半个人形身体，接着是这些腐烂苹果质构成的人体从地面冒出，开始攻击四人，只是这依然无法威胁到四人分毫，四人的前进速度根本没有任何改变。
    相对于吴明四人，在这个灰质末日场景爆发的城市中，另外还有几只队伍在奋战着，其中两只队伍已经进入到了腐烂人形出来的位置，这对吴明四人毫无作用的腐烂人形，对他们却是大敌一般，这些腐烂人形无论如何攻击，都只能够打破形体，然后就此沉入到地面之下，但是却会有更多的腐烂人形从地面各处冒出，一旦被它们抓住，被抓住的东西都会变化成腐烂的苹果质，这让两只队伍伤亡惨重，已经有多名队员变成了腐烂苹果质了。
    “枭，我们可能死定了，你有机会就逃吧。”在最靠近城市中心的那只队伍中，一个穿着外骨骼装甲的男子大声吼道。
    通过他身上的电子对话系统，在数千米开外的一栋高楼上，一个冷峻的青年就听到了这话语，就冷笑着道：“逃？逃那里去？这灰质末日场景若是扩散了，全世界会变成腐烂苹果渣，与其如此，倒不如就死在这里好了。”
    说话之间，名为枭的青年手指一动，他手上架着的狙击枪一枪打出，嘭的一声炸响，在前方队伍旁出来的几只腐烂苹果人形就被打成了烂泥，而他手指动弹，又是连连几发，每一枪都要打中两只以上的腐烂苹果人形怪，但是即便如此，这只队伍周边的腐烂苹果人形怪已经是越来越多，眼看着就要彻底被围上了。
    却不想就在这时，这只队伍不远处忽然一大片爆炸波动爆发，至少数千米多长的腐烂苹果地面被炸穿，其气劲波动横扫八方，如同飓风袭境一样，枭所在的队伍都整个被吹飞了起来，连同那些腐烂苹果人形都被吹烂，远远的飞出了数十米开外。
    枭看得眼睛都瞪大了，待到那被掀起的腐烂苹果质落地时，他就看到在那条爆破通道里有四个人正在向城市中心跑去，看到这里，枭就是大惊大喜。
    这惊是自然的，四人不知道是用什么装备武器，居然可以炸出这么大范围的腐烂苹果质，虽然有许多单兵武器的威力巨大，但是却是不易控制，容易伤到自己，那里可能如这四人这样随意的打开缺口啊。
    接着他就知道自己想差了，根本不是什么装备武器，他亲眼看到这四人为首的那人大步向前，来到了腐烂苹果质尽头时，就是举拳打出，用肉体生生一拳，将前方数千米距离的腐烂苹果质直接打破开来，数千米的长度，上百米的宽度，这样一条大沟渠，四人就在这条渠道里直直向城市中央跑去。
    “特快反应部队的人！？”枭大喜叫唤着，可是这四人他是一个都不认识，整个scp基金会的特快反应部队小队数量有限，同为特快反应小队队员的他，基本上都认识一二，但是这四人他确实不认识，这样强大的力量，这已经不是装备所能够搞定的了，看着更像是现实扭曲者。
    “啊……莫不是之前提到的那四个有理智的现实扭曲者？答应成为特快反应部队的人了？”枭看到这里，当真是又惊又喜的说道。
    而在枭的传音中，他所在队伍的众人也都知道来了强援，而且他们确实都到了极限，当下也不敢再继续向前，而是退回到了枭所在的高楼，与枭一起向着那四人位置观望了去。
    郑吒当前，吴明三人紧随，他们的前进速度极快，几分钟内就越加靠近了那城市中心，而那些腐烂苹果人形怪又一次变化，变成了各种各样的怪物形态，身体也从软趴趴的腐烂苹果质开始逐步变硬，而到了这一步，郑吒手上的力气也是越来越大，之前还一拳数千米，这一下，直接伸手向前一撕，巨大的力量撕破了前方的苹果海，数十栋大楼倒塌，这片苹果海为之一清，前四人前方显露出来的是一株七彩苹果树，树下有一骸骨，正一手指天，一手指地。
    四人奔到近前，吴明就说道：“这是什么意义？佛祖悟道？但是佛祖不是在苹果树下悟道的啊。”
    两名圣位若有所思，但是都没有说什么，郑吒就诡异的道：“这骸骨莫不是……牛顿上人？”
    “那是什么？”吴明诡异的看向了郑吒道。
    郑吒就认真的道：“拥有重力权柄的超级强者，牛顿上人啊，还有测不准真人海森堡，相对之神爱因斯坦什么的。”
    “……你够了哦。”吴明满脸黑线的说道。
    接着他就看向了那株七彩苹果树，以及那苹果树下的骸骨道：“我要破坏现实锚，使用我的人皇权柄了，郑吒，小心些。”
    郑吒收起了调笑，认真点了点头，吴明见此就再无迟疑，直接一巴掌打碎了他的现实锚，接着，一股玄黄气息就从他身上浮现了出来……
    第十一章 ：若有所思
    “为什么是苹果？”
    “……我喜欢吃苹果，而且平平安安嘛，苹果苹果，不就是这么一个意味吗？”
    “……我出生的部落倒是没有这么一个说法，而且我出生的部落周边不产苹果。”
    “哈，我倒是幸运，我出生的部落不远就有一处野苹果林，只是处林地多毒物，而且林地深处是毒蛊族的一个小部落所在，所以虽然可以吃到苹果，但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我记得啊，我小的时候，我父亲在一次部落狩猎里死亡，我母亲辛苦拉扯我们几兄弟，但是都吃不饱，然后那一年秋天时，苹果林那边有苹果成熟的香味飘来，我好想吃啊，就每天向我母亲哭诉，最后，我母亲在一天傍晚笑眯眯的拿着一颗烂掉的苹果递给我，我好开心，第二天，我母亲毒发去世了，我拿着那颗只咬了一小口的烂苹果，在我母亲的尸体旁站了好久好久……”
    “……这不是你的错，是世界的错……”
    “啊，我知道，但是终究没有了最爱我的母亲，从那以后我就一直在想啊，若是让全宇宙都变成苹果就好了……”
    吴明恍惚间，仿佛看到了一个青年灿烂的笑着，他的装束非常奇怪，穿着一身神父装，但是脖子戴的却是一串佛珠，而且还是一个光头，他坐于苹果树下微笑着，脸上满是开怀与释然，而在其周围上下，俱都是各种形态的圣位。
    没错，吴明一看到这些存在就知道是圣位，而且都是圣位的本体，其中他甚至还看到了两名精灵族的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