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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穿书之神级偃师 第150节

    看到门被推开,男人的双眼微微抬起,先是对上严靳昶的双眼,又转向严靳昶的身后,依稀看到了躺在床上的人,同时也看到了,有好些没有擦干净的血,落在床边的地上。
    男人:=口=!
    男人看起来像是要气死了,指着严靳昶道:“你,你们怎么能在别人家里做这种事!”
    严靳昶仔细辨认了一会儿,才认出眼前这胡子拉碴的男人是戊非生。
    因为戊衡达做的那些破事,现在戊家已经被各个强宗大族的修士群起讨伐,曾经风光无限的戊家之人如同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一时间,戊家的门客瞬间做鸟散,戊家的那些家仆们也纷纷改头换面,到哪都不敢提半个戊字。
    戊非生虽然从小就不受戊衡达待见,但他到底有着一个戊姓,难免会受到牵连。
    第211章 交心
    为了躲避追杀,戊非生不得不改头换面,隐姓埋名,一边逃亡,一边努力修炼,从不会在一个地方待上太长的时间。
    而苏菁素自离开西渊秘境之后,就一门心思要找到多年前与她失散的少爷,便循着记忆,从砚望城一路走来。
    苏菁素要寻人,所以也不会在一个地方待上很久,在一片地方搜寻问过之后,又会收拾东西前往下一处。
    戊非生虽然已经知道苏菁素不是自己的亲娘,但这么多年来,他已经习惯了将苏菁素当成自己的娘亲,心里总是忍不住挂念她的安危,所以总是偷偷跟着她,确保她的安全。
    跟的时间长了,难免露出马脚,苏菁素发现了之后,和他说了几次,戊非生也确实消失了一段时间。
    可当苏菁素再次偶遇戊非生时,就看到他浑身是伤的倒在血泊里。
    苏菁素被戊衡达迫害,疯了多年,现在恢复了记忆之后,也能依稀记得这些年发生的事情,心里也知道,戊非生自小就渴望有娘亲的关爱,只不过事不遂愿,从知世起,他就只能看着一个不会唤他一声儿的疯娘。
    他们本应该是毫无瓜葛的两个人,却被命运强行牵连。
    苏菁素回忆过去,依稀能想起孩提时的戊非生垫着脚,扒着她房间的窗户望里瞧,那个渴望又委屈的眼神。
    苏菁素将戊非生救了下来,之后每一次换地方,她都会给戊非生留一个小房间,告诉他日后不要再偷偷摸摸地跟着了,可以到家里休息。
    眼下,苏菁素刚搬到这个地方不久,也像之前那样,给戊非生留了一个房间。
    戊非生发现苏菁素又挪了位置,于是便在附近的小镇上购置了一些日常的东西送过来,却没想到,进门之后,没见到苏菁素,却听到其中一间紧闭的屋子里传来了一阵奇奇怪怪的声音。
    要不是屋外放置的东西都是苏菁素的,他都要以为自己进错门了。
    要不是里面传出来的声音怎么听怎么像两个男人,他险些以为苏菁素给他找了个新爹。
    等等!
    难道是两个新爹?
    玩得这么花的吗?
    再过不久,他是不是就要有弟弟或者妹妹了?
    那日后这个家里还会有他的一席之地吗?
    戊非生越想越觉得难受,呆立在那不断发出声响的房门前,完全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
    直到房门打开,他看到了出现在门前的人,又看到房间里似乎并没有苏菁素的身影,他才稍微松了一口气,并提气斥道:“你,你们怎么能在别人家里做这种事!”
    严靳昶还没说话,苏菁素已经背着竹篓子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到戊非生,惊讶道:“你今天回来啊?那我待会儿把那间房收拾出来,安公子受伤了,情况危急,我便让他先在已经打理好的房间里休息了。”
    戊非生面色一松:“嗯,我自己去收拾就行了。”原来是受伤啊。
    苏菁素将摘来的草药从竹篓子里拿出来,对严靳昶道:“安公子的骨头断了几根,需要尽快接起来,把这几味药熬了,给安公子服下,这样接骨时就不会那么疼痛了。”
    严靳昶沉默片刻,才道:“接好了。”
    苏菁素瞪圆了眼:“生接啊?”
    戊非生瞬间明白自己方才为什么会听到那些声音了。
    严靳昶看着苏菁素拿出来的几味药,默默记下它们的模样和气味。
    他上辈子受过不少次重伤,断骨碎骨的次数也不少,都是他自己用灵力强行拼接起来的,这样速度快,长痛不如短痛,忍一忍就过去了。
    没想到这山上还能采到能止疼的草药。
    苏菁素:“对了,悬在门外的那把剑是你们的吗?要不要拿进来擦一擦?”
    “剑?”严靳昶皱眉,立刻走了出去,果然看到有一把沾满了脏污的剑悬立在木屋外面,剑上还环绕着丝丝缕缕的怨气。
    竟是那把一口气劈碎了三十层台阶屏障的剑!
    没想到它竟然一路跟到了这里!
    严靳昶觉得莫名其妙,但还是做了个手势,示意它跟他去别的地方,别停在这里。
    这里距离安韶休息的房间实在是太近了,安韶还身受重伤,万一谈不拢打起来,肯定会有所波及。
    那剑倒也知趣,老老实实地跟着严靳昶来到了远处的树林里。
    严靳昶设下了一个防御屏障,才道:“你跟着我们作甚?”
    那脏兮兮的剑缓缓挪到地上,在地上划下几个字——拔剑即易主。
    严靳昶:“……我没拔你。”
    剑:我因你而苏醒,也因你而离开那层台阶,更因你而劈斩出了苏醒之后的第一剑。
    严靳昶:“你方才那么急着往剑台上飞,不是因为要寻找什么东西么?为何不继续去寻?那才是你真正的牵挂吧。”
    剑:寻不到了,他既然不在剑台上,就说明他已经死了,这么多年了,只怕尸骨已成灰烬,契约也会随着死亡而消失。
    严靳昶:“你既然能一气劈碎三十层台阶的屏障,想必与剑台上那翎骨剑差不多,是高阶灵剑,以我现在的修为,是用不了你的,更没法施展你的全部力量,我与你之间也没有任何的契约,你完全可以另则强主,为何要跟着我来这里?”
    剑:你当然能用得了我,不然我又怎么能劈碎那些屏障呢?
    严靳昶:“那是你自己汇聚起来的怨气。”
    剑:不,若是换做他人,根本承受不了那么多的怨气,怨气可不是想压制就能压制的,但是你可以,你心里也有比那些更深的怨恨,所以你才能压制得住。
    严靳昶脸色彻底阴沉下来,冷冷地看着它。
    剑:你会需要我的。
    严靳昶:“你在这里划那么多字,记得清理干净。”说罢,严靳昶转身离去。
    ……
    严靳昶回到房间的时候,安韶已经睡着了。
    严靳昶坐在床边,捻起了他的一缕白发。
    他也不是没有见过安韶的这副模样,只不过那会儿还是年少时,后来到了西渊秘境里时,安韶的头发也曾有几次显露出白色,但都不是很多。
    这还是严靳昶第一次看到长大之后的安韶变成这般模样,还持续那么长时间,到了现在都没变回去。
    严靳昶用水沾湿了帕子,继续擦拭安韶脸上的血渍,缓缓擦过安韶脸上浮现出的那些仿若撕裂般的痕迹。
    难怪安韶当初看到他脸上布满咒印时,完全不像别人那般震惊诧异,也没有表露出任何的好奇之心,待他如常人,原是因为他自己也是如此,有过类似的经历么?
    严靳昶思绪飞转,陷入了回忆当中,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用来擦拭安韶脸上血痕的帕子已经滑落到了一边,只有他的手放在安韶脸上,一下下的轻抚着。
    而安韶不知何时醒了,正睁着一双变成了灿金色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
    严靳昶:“……”
    安韶嘴角扬起,眼神中带上了几分戏谑,抬手按住了严靳昶想要收回去的手,笑道:“好摸吗?”
    严靳昶:“你脸上的血还没擦干净。”
    安韶:“就你这个擦法,树皮都能磨平了,还有什么擦不干净的。”
    严靳昶:“……没那么夸张。”
    安韶视线落在了严靳昶另一只手上,严靳昶循着安韶的视线看去,发现自己的另一只手还捏着安韶的一缕白发。
    看到白发,安韶才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我还没有恢复原样?看来这次是伤得狠了,封氏真不愧是千年前的强族,剑冢流传了这么多年,还能有这等威力,佩服佩服。”
    严靳昶:“你受伤严重,便会如此?”
    安韶:“打小便是如此,若是灵力耗尽,被逼到将死的绝境,就会变成这样,不过我的族人却没有出现过这般情况,所以小时候没什么人敢同我玩耍,这就是强者的寂寞吧,哈哈哈……嘶!”安韶动作大了一些,扯到了伤口,疼得龇牙咧嘴。
    严靳昶:“悠着点,若是伤口裂开了,就再换一次药。”
    安韶瞬间想起刚才的那种痛,打了个哆嗦,“你好残忍!”
    严靳昶垂眸:“我以前很讨厌我身上的这些东西,它让我成为了人群中的异类,永远也没法融入任何的群体当中。”
    “当一个异类十分弱小时,他就很容易成为被欺凌的目标,而当一个异类过于强大时,他又会成为别人忌惮的源头。”严靳昶看着自己的手,视线似乎穿过了那层薄薄的假皮,看到了手上的那些咒印:“我曾想尽办法抹除它们,也用过最蠢的方式,却只是伤了我自己,我翻阅各种偏方书籍,最后终于找到办法,将它压制了下去,却没想到……”
    安韶抓紧了严靳昶放在他脸上的手,无声的安抚。
    严靳昶:“那是我第一次失控,等我醒来时,已经是七天之后,我全身都是血,别人看着我的眼神,就像是看着一只恶鬼,忌惮,恐惧,颤抖……我这才意识到,这些咒印或许并不是什么不好的东西,反倒是能让我正常的生活。”
    第212章 忘念
    安韶指尖勾入严靳昶的指缝,两人十指相扣。
    安韶:“若是我们早些相识就好了,这样我就能罩着你,谁也不能欺负你,我也能有朋友陪我玩啦。”
    严靳昶面色一柔:“现在也不晚。”
    安韶:“你这咒印一直留在身上,会对你的身体有什么损害吗?”
    严靳昶:“没有,不过它并不会一直留在我身上,待到我实力强大,能自己压制身体里的那股力量之后,它就会自动消失。”
    顿了顿,严靳昶又道:“不过这咒印偶尔会有不稳定的时候,若是你发现我情况不对,就有多远跑多远,不用管我。”
    安韶:“你越是这样说,我越是期待呢。”
    严靳昶:“你伤口裂开了,渗血了,我帮你换药。”
    安韶脸色微变:“不!”
    严靳昶不管安韶那有气无力的挣扎,三两下解开安韶的衣服,娴熟地拆下缠着伤口的布条,将那些浸了血的药刮开,敷上新捣好的药。
    安韶也知道乱动只会更痛,默默闭嘴,咬牙忍着。
    严靳昶尽量轻柔,动作飞快地换好药,又给他固定好,叮嘱道:“克制些,莫要乱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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