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书友访问PO18文学
首页悄悄怀了君侯的崽 悄悄怀了君侯的崽 第24节

悄悄怀了君侯的崽 第24节

    熙宁额头已经叫他吓得渗出一层细细密密的汗珠,她抬手用袖口轻拭了拭额角的汗,说道,“确实是昨日睡得太晚,今日有些疲惫罢了,不是大事。”
    “你身子骨瘦弱,该吃些大补的东西补起来才好,脸色都白了。”
    熙宁摇头不迭,“大家都吃一样的饭,别人能吃的我也能吃,不必补些什么。”
    熙宁想他应该不会知道自己心中所想,可他的话却句句都让自己理解到另外一层意思上去。
    第30章
    自得胜大宴以来, 后续的几件大事皆完成得很是漂亮。更有如今军师桓婴出使小栗国,信不辱命。
    赵侯同桓婴在帐外闲庭信步,“桓婴辛劳, 出谋划策又亲身出小栗国成就伟业,此刻先将你军功按下不表, 待咱们班师回赵,本侯记你一个头功。”
    桓婴只道:“不敢不敢。”
    他是个极有自知之明的人,聪明人一向不会将自己顶到当权者的前头去。
    “然还是赵侯要辛苦些,从出计谋到后续真正出西旗买马,期间还有百步的后九十九步要走,这都仰赖侯爷带领, 我们随您探索求进。”
    彼此恭维的话说了一大堆。
    待吃罢了暮食,众人又围坐在赵侯的大帐之中。
    “虽以军师所言,咱们百步之中已经踏出了第一步, 这一步也是最为紧要之一步, 如今银钱已到位、来路已铺平, 只缺找上几家卖马的西旗商,长期合作是少不了的。清水河这十城内部稳定后, 下一步咱们便可剑指独山国了。”
    众人知道,燕君十城不过开胃小菜, 独山国那才是真正的硬骨头,非西旗马出阵所不能成事。
    “诸位该知道接下来这任务乃是重中之重。”
    众人皆道一声,“善。”
    赵侯在地形图面前站定。
    又从自己日常批改公文的案牍之上寻了一支长笔过来。
    他以笔指向燕国境内借与赵国的那一块地。
    “此处便是燕君暂且借于我们,用作马匹过冬之处。此处不会有燕军盘桓, 地域也算广阔。这一路又有一条小小溪流, 来回路上虽人烟稀少,但取水便捷, 不至于无法生存。”
    可见对于后续任务,他已考虑了太多次,“带上必要的干粮和炊具在当地安营扎寨,生火做饭不是难事,此去第一次,不必有太多人随行。只我、万三、熙宁、邵环、桑仕秾。再有老徐与赵若林二人负责去看管那马场主。除今日敲定之人外,不可再叫外人了解咱们真实意图,以防走露风声。”
    桑仕秾冒着叫赵侯不悦的风险道,“侯爷,那马场主不是个可信赖之人,若是受他诓骗,咱们在西旗人生地不熟,恐怕要出大乱子。”
    赵侯对他的提醒倒并未露出不喜的情状,他背身在地心走了几个来回,众人一时安静,皆眼巴巴得瞅着赵侯示下。
    “不入虎穴,难得虎子,去办吧。”
    众人回,“臣等明白。”
    桑仕秾将这份担心暂且记在心上,他没有桓婴之才,无法将赵侯劝说得另行他法,事已至此,他们只得越发谨慎。
    既定下了计划,第二日便要去提那马场主出来。这人的伤养得差不多了,只是身上痕迹颇多。桑仕秾当日下手又重,这马场主浑身的疤痕,暴露出的皮肉上看起来仍有些可怖。
    他躺在狱中的石凳上洋洋自得,“我还当你们要把我关在这里一辈子。不过我瞧这里也不错,吃得也好,住得也好,还能与隔壁同期聊聊大天,领略领略别国风土人情,属实不错。”
    之后又开始与几人胡说八道起来,“把我放出来做什么?我在外面可是要被饿死的。”
    他在那里嚷嚷着自己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千万莫想着让他去做什么苦劳力,他情愿一死之类的。
    熙宁觉得他啰嗦,并不想与他多言,他反倒故意缠在熙宁身边。
    “小兄弟,我自马场头一次见你,便觉得你标致得很,你这年龄可有相好?”
    熙宁并不理他,只是随桑仕秾一起,一人解开了一只他手上的铐子。
    还要问着,“你们照料牢狱的狱头都属哑巴的人,除了那个姓万的一来这里就叽叽喳喳,其他的人总是放了饭就走,我可着实憋屈。”
    他又自顾自的说了一句,三爷突然自众人身后后一摇一摆的过来,“老小子,你带罪立功的机会可来了,你要不要抓住啊?”
    那马场主眼睛一亮,“待罪立功?怎么个说法,详细说来听听。”
    “还是那事儿——买马。”
    那马场主翻个白眼道,“你都知道我那马场就是个空壳子,要马么就那么几匹了,也分不出什么好还是歹,你要拿就都拿走吧。”
    他说着又用余光瞟向万三,“若是你还有良心,给我留下几个金饼,待我出去了,也不至于上街乞讨,饿死在这小小清水河县。”
    万三同他插科打诨,“你那几匹马还是自己留着吧,我们瞧不上,不过之前同你交谈说起过得,你从前的上游,那西旗的马场主,能不能介绍与我认识。”
    “西旗人?咱们咱们大息人如今入不得西旗去,两边通商通道早已断了,且燕君如今严防死守,若是捉住恐怕要杀头的。”
    桑仕秾在一旁冷冷威胁,“您说笑了,在这边待着你也一样也会被杀头。”
    那马场主赶忙安抚他,“唉唉唉,这位兄弟莫说这样的话,恐怕伤了感情,咱们一切从长计议,从长计议。”
    他回身这才展现出一副:我要同诸位好生商量的模样。
    “也不是说我不能去,只是如今的环境它不允许。”
    万三不似桑仕秾那般不近人情,“这你莫要担心,只说去还是不去,其余的交给我们来处理。”
    “说起来,你们这群赵人可真是胆大包天,杀头的罪也不怕。”那马场主叹了口气,“也对,真计较起来,燕军见了你们都得叫一声阿爷,燕君的反都敢造,还有什么是不敢的。”
    “你们造了反,那我能有什么好处。”这马场主提前问着他,若是没有合理的报酬给到他手里,他可不愿抱着丢小命的嫌疑与他们同去。
    万三斜眼道,“送你一条生路,这报酬够不够吸引人?”
    “万兄弟对别人出手一向大方,怎么到我这儿反倒吝啬起来。再多给些个,好歹我也是把脑袋别到裤腰带上随你们跑这一趟。”
    桑仕秾抱着剑冷言道,“用不着你的脑袋别在裤腰带上,一路有我们护送,你只需要活着就行,必要之时你也可以是死的。”
    他本还要再说什么,叫桑仕秾出言恫吓,他立刻摆手说道,“不给就不给,何必发如此大的脾气。”
    万三又将桑仕秾的长剑按回到剑鞘里,“莫见怪,我这个姓桑的兄弟他脾气大些,不大好讨价还价。待你把这事儿办成了,再办得漂亮些,你想要的丰厚回报肯定是少不了你的。”
    万三向他抖抖眉毛,又伸出手比了个三,“如何?比你在外面招摇撞骗,那钱来的快多了吧。”
    那马场主立刻捉住这三根手指头,好生看了看,抬眼对着万三笑眯眯,“三爷爽快,你这三个金饼可都是我一个人的,不需要跟别人分吧?”
    “自然不需要。除非——你还能再替我们再找个同你一般,与西旗人做过生意打过交道的,我们也给他这个数。”
    那马场主听了直摇头,“不不不这好事我一个人占了就好了。”
    他在那无人在意的角落,忽而歪嘴邪笑了一下。
    他就一向是个爱吃独食的,没有与人共享的道理,不过想了想他又说:“我还有一个条件,你们得先答应我。”
    万三直说:“若是加钱的事儿,我负责不了,就这个数了,您想再往上涨。后面自己同赵侯商议。”
    那马场主摇头说不是,“那个陈小孩是不是同你们熟识?我听闻,似乎你们来往还挺密切。”
    几人互看了一眼,熙宁率先说道,“常见面是有的,陈小孩家也就在这清水河县。”
    “这我知道”,那马场主挺了挺胸膛道,“我想让这小孩儿跟咱一块儿去,你们有没有意见?”
    熙宁不懂他何要提这样一个要求,“你叫上他一个半大孩子一起去做什么,西旗那里冰天雪地的。”
    那马场主也不瞒他:“我手底下的兄弟死的死埋的埋没几个活的了,也就跟他熟识。叫我一个人上路,心里头还真有点儿没底,想着能多一个从前手底下的伙伴壮壮胆子。况且……”
    他摸摸自己的鼻子,贼兮兮同熙宁道,“这孩子箭法极好,若有个意外,你们其他人都奔着自己人去了,我好歹还能依仗一下这小孩嘛。”
    这事儿他们说了不算,还要问过小孩的意见才行。
    万三便回他,“这个事我们得去小孩家里问一问,他家中还有亲人还需考虑。”
    那马场主“嘿”了一声,“这无妨,你给我三个金饼,便也给他三个,他指定乐意跟你们一起去。”
    熙宁虽然觉得这事儿解决的尚算完美,心里却总觉得没底。
    尤其看到这马场主想要将小孩拉进这团漩涡之中,便更觉得糊涂了,“他跟小孩儿有这样深厚的感情么,小孩从前在他那马场过得很是凄惨,他几时把小孩儿当做兄弟过?说是要救他一命,倒还算能有几分道理。”
    不过这都是无谓小事,他竟然提了,他们也便跑这一趟去询问一下。
    果然连小孩自己都觉得惊讶,“他点名让我同去?”
    能跟几位哥哥同去出任务,他自然是十分向往的。虽然马场主提得这个要求有些古怪,让他也跟着费解。但他与阿娘仔细讨论过,觉得还是应当帮他们这个忙的。左右冬日里他也无事,且还能挣些家用回来,小妹如今生了病,时不时要上街买药,不能只靠着柳大哥整日接济。有这样的门路能够挣钱,又有桑仕秾和邵环大哥这样的高手护送,小孩便也不觉会多么危险。
    隔一日便爽快地同意了。
    万事俱备,赵侯又派人先去燕国所借的那块地上养马放牧。做戏自然要做全套,除了放牧之外,他们也兼任在四周巡查燕人是否出没的责任。
    几日后众人上路,这一路倒也是相安无事。只是行至燕君管辖之地,偶尔会与燕军巡查的队伍碰上。几人装作是来到此地的客商,磕磕绊绊,一路总算快到两国交界之地。
    第31章
    熙宁有些牙疼。
    大概是连日奔波休息不足, 天寒地冻的时节又难喝上一口热乎乎的汤水,不几日那嘴角便长起了几个火红的燎泡。
    那燎泡有些碍眼,她不时拿手戳着, 叫赵侯看到便会将她细嫩的小手掰下来,“手脏, 莫要在那嘴角的泡上来回的摸,小心发了炎症。”
    熙宁看端坐在一旁的赵侯,围着去岁在栗山上猎来得虎皮,头上带着黑貂的帽子,脸色是沉静如水,大概又在想事情, 那眉间的纹路都越发深刻起来。难为他心里惦记着正事,还能时时刻刻记得纠正自己的小毛病。
    果真当自己是他的贤弟。
    他确实像个成熟的长者,总是告诉自己许多事情, 不论大事小情, 诸如勤勉向上是该做的, 摸嘴角的燎泡就是不该做的。
    可他又极严格肃杀,大多数情况下是十分好说话的, 可每每犯错熙宁之时,他也绝不会姑息, 对熙宁的惩罚只会较别人更为严格,沉重一些,绝没有轻轻放下的道理。故而熙宁在营中的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半分不敢出错, 生怕落得个恃宠生娇的名声。
    熙宁停手之后便不敢再随意乱摸到自己的脸上, 小心翼翼瞧他一眼,随之在车上也开始闭目养神。这一路他们走了许久, 沿着山脚的蜿蜒小路,渐渐便能瞧到那光秃枯败的草场。这地方十足是冷得人头都要发蒙,可若是到了明年开春之时,那便又是满目翠色的另一番天地了。如今那燕君送来的草料正是时候,足能抗过不少时日了。
    当日接近两国边境之时已是午后,天色虽尚算早,但据当地人的说法,若再往前走,便没有客舍能休息落脚,几人商议过后,这天气靠撞运气赶路实在不妥,夜里降温前未找到御寒过夜之处恐怕也要坏事,便还是决定就地找间传舍过夜,来日天亮之后早早再启程赶路。
    这传舍比当日几人在清水河县落脚之处还要小上几分。平日里大概只有做苦力的庶人路过时会停下歇脚,环境与饭食皆很随意,几人勉强用了,又叫客舍烧些热水送到客房中去。
    几人原本是打算分作几间屋子来住,叫大家好好休息养精蓄锐,无奈这传舍只是普通农家,并未分出这许多间来,便定下最大的一间,将被褥铺成通铺,几人便能宿在一起。
    邵环道,“此地确实是个落后的,若要烧热水来还需另外付些钱,这般要钱的我还真是头一次听说。”
    桑仕秾为他解释道,“想是此地距离河道太远,来回的路又不算好走,冰天雪地之间还要到河面上凿冰取水实在麻烦,故而才会另收些钱,也算合理。”
    众人了然,果然少了几分抱怨。
    邵环又去同店家商量,除了今夜几人要用水之外,明早启程之时也要带些热的上路,叫店家替他们早早起来烧水,多付些钱无妨,莫要耽误他们的事情便好。
    赵侯之前在车上用地形图计算着,此地距离西旗大概还有六十里路要走,行动快些也需要半个多时辰,况且天气寒冷,小路崎岖,这时辰已经算很理想了。
    “再多备些热水吧,进了西旗还不晓得能不能寻到那地方,恐怕还要费一番功夫,有备无患不是坏事。”


同类推荐: 将军的醋坛又翻了门阀之上珠玉缘首部曲:千年之恋和纨绔世子联手后驸马被退婚后黑化了伏魔传折高枝和离后养崽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