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五条悟拎起这张纸的边角，不满道，“这里真的是咒术高专吗？咒术课呢？这不是一点自由都没了吗。”
    夏油杰在心里狠狠赞同了。
    夜蛾正道绷着脸抱胸，说：“这是本学期你们的课表。接下来由虎杖同学说明。”
    他把讲台让给了虎杖莲，顶着一副墨镜都挡不住的复杂神色站到了窗边。
    后来家入硝子终于解析出了那副神色。
    是同情、紧张、欣慰和摸鱼的无所事事。
    “虽然你们应该没有还不知道我是谁的——我是虎杖莲，16岁，二年级。怎么称呼我是你们的自由。课表是我安排的，如果对课表有异议，请当堂提出，过后莫悔。”虎杖莲面无表情地说，笔直地站在讲台中央。
    家入硝子摸了摸兜里的烟盒。
    虎杖莲说：“考虑到两年后你们之中可能会有人选择其他职业，你们需要在今后两年内将普高三年的课本知识学完。所以，周二到周五的白天你们需要学习国文数英物化生政思修八门课程，晚上自习，或向值班人员申请选修咒术相关课程；周一用于社会常识实践课。”
    五条悟直直地举起手：“真的有必要学那么多吗，看看就会的东西……”
    “如果条悟同学想要不学这些课程，可以向夜蛾老师提交免课申请，通过对应的考试即可免去本学期对应的课程。但提前提醒你们，免课的考试和月考的试卷难度不在一个等级。”虎杖面无表情地说。
    “老子是五条、悟！”
    “我知道了，条悟。”
    夏油杰笑得很大声，惹来五条猫猫一顿挠。
    家入硝子仔细琢磨课表，视线在小小的政哲和思修之间徘徊，前者一节课，而后者占据了两节课。
    哪节课可以水呢。
    虎杖莲扬起微笑：“别看课表排满了，其实只有生物、政哲和思修这三门课必须听，考察算平时成绩，我和歌姬学姐会不定时来抽查。被逮到不好好听，接下来一周都别想看到一只咒灵。”
    家入硝子：有这种好事？
    夏油杰：！
    五条悟：！
    以一种奇怪姿势纠缠在一起的两人同时停住，震惊地看向讲台。
    虎杖莲顶着两人的注视开口：“咒术相关课程占据当月的每一个周六周日。每个月月底将对所有已修习的课程进行摸底测试。”
    “第一学期不接受除病假外的免考免测申请。外出离校需要有至少一名高于学生最高评级的本校咒术师或辅助监督陪同，”她顿了下，看着重回座位的两个男高说，“也就是说，你们需要请来一位特级咒术师才能被放行。”
    “还有，离校必须刷自己的门禁卡，禁止尾随逃刷。刷卡离校后八个小时之内必须回高专刷第二次卡，否则判定失踪并由班主任带人将学生找回。以上规则仅对05届及以后的学生起效。”
    五条悟把脚放上桌面，往后翘起：“就是不刷莲酱也不知道吧。”
    “是哦，所以偷跑一定不要在被我遇到了哦。以上。”虎杖笑眯眯地说，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所以这两年没有战斗？”五条悟突然说。
    她在讲台边缘停下，半转过身。
    她说：“抬头，看讲台上的字。”
    于是他们看到了隐没在阴影里的横幅。
    青春无悔，平安喜乐。
    她说：“高中生就该被上课、作业和运动困扰，把战斗、麻烦和咒灵都交给成年人解决。”
    虎杖莲离开教室，按亮手机的瞬间看到了田中已经在等她的消息。
    今天同样是咒术幼稚园、咒小和国中开学的日子，都建在山脚，她没有去过，所以才让田中来接她。
    虽然也没有几个学生就是了。
    七海建人和灰原雄转学过来上国三，伊地知洁高和猪野琢真转来读国二。
    咒术国中特地挖了某所以升学率和独特教育理念出名的高校的墙角，足足二十多位老师，让他们感受到重点普高的氛围。
    她选择了教辅作为礼物，让两位班主任送到四个国中生的手里。
    自己真是个好人呢。
    国小六个年级，没有她认识的名字。学生大多是在她给很多咒术世家打电话问候之后被送来的，不乏看不见咒灵的普通人。她倒是无所谓，有咒术总监部背书的学校在社会上也是被认可的，她只是给这些看得见咒灵的孩子们一个选择的机会，接受正常教育、离开咒术界，能不能把握住要看他们自己的意愿。
    正因如此，送来的家系子女都是边缘成员。
    小小的海胆头伏黑惠正好上幼一，禅院送来的姐妹花禅院真希、禅院真依上幼二，目前还没受到加茂本家重视的加茂宪纪和几个月前才从北海道搬到东京的狗卷棘也上了幼二，秤金次和星绮罗罗被咒术总监打包送来，和伏黑津美纪一起读幼三。
    人很少，三个年级合班，八个小孩很快就玩到一块，大姐头和大哥大带着六个尾巴和幼师玩起了老鹰抓小鸡的游戏。
    她一人送了一个玩偶，留下了可可爱爱幼崽期的合照。
    “让他们玩得开心。棘的情况特殊，不要勉强他说话。”她对五条本家送来的幼师说。
    真是，一眼就能分辨出真希和真依啊，明明现在还长得一模一样。
    她站着看了一会儿，悄悄离开教室。